青州文院。
這一天,是裴筠琇小隊出發的日子。
所以,很多學員,都在討論這一樁難得一見,印象深刻的地級任務。
畢竟,由兩位榜上有名的強者帶隊的情況可不多見。
而且,此次任務的目標,還是大唐的貝州。
不出意外的話,任務途中,必然會撞上其他文院,同樣來爭奪機緣的天之驕子。
那引發的火花,可想而知,又將成為人們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關頭,有一道出人意料的消息出現。
“什麼?這地級任務最後一個名額,居然是李講?”
“我沒聽錯吧,蘊靈境大圓滿的李講?”
“什麼情況,不是說最後一個名額,是周孝全嗎?怎麼落到李講頭上了?”
“彆提了,薛樊本來舉薦的是周孝全,可他一聽說,裴筠琇有意帶上李講,自個就退了,說是在青州,誰也不敢得罪李講。”
“不是吧……李講這是在以勢壓人嗎?才崛起多久啊,這就忘了自己當時的身份,做起了自己當初最討厭的事情?”
“噓!謹言慎行!那位已經是世安侯了!”
“嗬,世安侯……果真是不同凡響了啊……”
不得不說。
伴隨著李講一次又一次轟動青州,以最強勢的姿態,闖入大眾視野。
如今的他,早已成為了青州的話題中心。
一言一行……不,有的時候甚至什麼都不用做。
隻要彆人的話牽扯到了他,就會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衝入頂峰。
更彆說,還是這種帶著“汙名”性質的話了。
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隻老鼠在狂歡,肆無忌憚的借助著輿論中傷李講。
文院傳送陣旁。
一向溫柔恬淡的裴筠琇,難得一言不發的站在人群的中央。
現場,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女五男。
其中,又以一位丹鳳眼的黑衣青年最為醒目。
此人,便是本次行動的另外一位負責人,薛樊。
來來往往的路人,凡是看到這群人的,皆會忍不住投來目光。
因為,他們的氛圍很明顯的異常,許多人都保持著沉默,完全不像是一個隊伍。
或許是意識到,臨近出發,這樣的氣氛會影響到行動。
過了片刻,薛樊主動開口:“行了,李講加入,已成定局,愁眉苦臉算是什麼樣子,大不了就當少一位隊員。”
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在安撫情緒,反倒像是在拱火。
什麼叫“大不了就當少一位隊員”?
裴筠琇聞言,一雙柳眉頓時蹙了起來,沉聲道:
“薛同窗,李講的戰鬥力,整個青州城有目共睹,即便周孝全不退出,他也不一定是李講的對手。”
“是嗎?裴姑娘既然這般看好李講,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薛樊淡道。
他以退為進,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裴筠琇與李講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而且,裴筠琇還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因為再窮追不舍,似乎反而顯得她心虛了。
一時之間,即便有人一開始並不在意,也難免會對裴筠琇心生不滿。
更彆說,其他那些脾氣不好的了。
“哼!”
薛樊的身邊,一位名叫雲瀧的青年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
他開口道:“裴學姐,我這人性子直,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