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非同凡響的世界。
每天都會有非同凡響的事件發生。
而譚紫寧,無疑便是那十萬中,都不一定能有一位的非同凡響。
祝星之體,傳說中的體質,得天獨厚,生而不凡。
一個時代,一個體質的擁有者再多,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因為這是天賜,而上天的恩賜注定是寶貴的。
更多的情況就是一兩個,一個都沒有也不是史無前例。
不過這類的天驕,不出世則已,一旦出世,必然石破天驚,風雲都為之變色。
他們的存在,就像是上天的兒女。
在一般人需要拚命的通過各種途徑,證明自己,祈求著天道能降下那麼一點點甘霖的時候。
他們,或許一覺醒來就獲得了。
而正是因為圍繞著神奇體質的傳說太多,所以眾人的臉色才會變幻莫測,感到深深的棘手。
“我聽說過祝星之體,凡是擁有這種體質,生來萬邪不侵,肉身非凡,舉手投足間,甚至可以牽引天地間的星力為己所用。”
有人沉聲說道:“她能在雲州文院,壓製詩狂弟子江城成為第一,絕不是偶然。實力定然深不可測。”
雲州文院的第一天驕親自動身前來,顯然對這座墓府主人的傳承興趣極大。
甚至,可以說是勢在必得。
因為,江城有多強,很多人心中都有杆秤,會衡量。
他曾在重陽文會上,與韓飛章大打出手,結局居然是有來有往,不落下風。
在場的眾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清楚,裴筠琇和薛樊,恐怕都不是此女的對手。
她應該是目前貝州城內,真正的第一天驕。
有人歎息一聲,此女強得太離譜,與其他人之間,如同斷層了一般。
很難想象,尋常人如何在她的手中搶奪機緣。
“不要因為對手太強,就妄自菲薄。”
陶徹注意到了低沉的氛圍,於是鄭重說道:“傳承與寶物不同,不是誰的拳頭大,誰就一定能夠搶到手。”
“這機緣最後歸宿是哪,花落誰家,還得看情況。”
眾人紛紛點頭,臉色緩和了一些。
畢竟傳承隻有一份,其實來之前,有不少人就已經知道,自己八成無緣了。
之所以還會遠道而來,無非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寶物可以湊個熱鬨。
陶徹隨後又交代了一些本次任務的重點,等過了足足一個時辰,這場會議才算是結束。
“為了儘地主之誼,貝州文院包下了一座酒樓,特意要在今晚舉辦一場‘工家文會’,邀請的對象有我們,莫要遲到,失了禮數。”
陶徹優哉遊哉說道,很是淡然。
不過這句話,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工家文會?”有人驚奇道。
文會一詞,不單單是指會寫詩詞文章的宴會。
更是指文人墨客舉辦,參與的宴會。
像“工家文會”,便是一種標準的學說文會。
在這種文會上,一般不寫詩詞,而是會以選定的“學說”作為主題,進行討論,實踐。
像選中“工家”作為主題的話。
文會的內容,無非就是各個讀書人,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機關造物,炫耀其中的知識。
“那看來,今天晚上,就是雲兄大展身手的時刻了。”
眾人向雲瀧靠攏,接連有人開口恭維他。
因為在青州文院的隊伍裡,雲瀧的工家造詣最深,他是唯一的一位工家讀書人。
“我會儘力為之的。”
雲瀧滿麵紅光,難得文會的主題是自己擅長的方向,自然表現出少年的蠢蠢欲動與期待。
他甚至還瞥了李講一眼。
刻意在眾人麵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