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男人,僅用一句話便將席間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就算是李講也有些訝異,抬眼望去,青袍男子五官剛正,腰間佩玉,年紀與賈海平相仿,但兩人之間的氣質卻有著天壤之彆。
硬是要說的話,就仿佛是地上的塵土,與天上的雲朵。
但問題是,李講根本就沒見過此人,更彆說認識了。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一副站在自己身後的姿態?
柳語兒同樣不認識來者,但卻並不妨礙她厭惡一切試圖幫助李講之人。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們蘭州文院收人?”柳語兒冷道。
她在蘭州文院入學也有兩年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幾乎都見過。
青袍男子氣質也算出眾,如果他在蘭州文院有地位的話,柳語兒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
所以,她猜測,這男人頂多就是一個老師。
“蘭州文院?”
跟隨在男人身後的青年神情有些怪異。
這個女人不會把他們當成是蘭州文院的人了吧?
“我隻是說李講不會去府文院就讀,誰說我是蘭州文院的人了?”男人淡然開口。
他終於走上二樓,經過柳語兒的時候,僅僅隻是垂眸一個眼神而已。
那一瞬間,柳語兒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被一頭洪荒巨獸盯上,恐懼至極。
他是誰?
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修為?!
男人走到李講麵前,越看,越覺得麵前的少年前途無量,眼中有欣賞之色浮現。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修業,乃青州韓家之人。”
青州韓家!
這四個字一出,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鳳翔酒樓都仿佛被翻過來了,人們目瞪口呆,從未想過這種龐然大物也會出現在這裡。
“青州韓家?是那個誕生了韓沉聖人的青州韓家?!”
“韓修業…韓修業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我想起來了,青州文院的院長是不是叫韓修德?”
“原來他是青州文院院長的弟弟!他怎麼會來這裡?”
“這還用問?雖說李講沒有答上韓聖的第三道問題,但韓聖的執念他可是解決了,所以請天證不算失敗,韓家自然要登門致謝。”
人們議論紛紛,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好奇。
請天證自古以來,一旦出現,必然會成為一段時間內熱議的話題。
死亡率奇高,是請天證熱度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但不是唯一原因。
另一個主要原因,則是因為請天證一旦成功,會與聖人的家族結下一段善緣。
畢竟那可是聖人直到死去,都沒有解決的執念。
他人幫自己祖上解決了,於情於理,多多少少,都會表達謝意。
甚至不乏有因此喜結連理的例子!
這麼想來,韓修業上門就不顯得奇怪了。
柳語兒臉色難看至極,賈家父子二人也是感到一陣憋屈與憤怒。
怎麼這個李講,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
她很不甘心,說:“你們青州文院來我們蘭州搶人,未免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跟隨在韓修業身後的年輕人冷笑:“那又怎樣?不是你們蘭州高高在上,拒絕了李講的加入嗎?”
“難不成你們蘭州文院就這麼霸道,自己不要的學生,彆人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