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金明城動用這麼大一次手筆,想要就此除掉李講這顆眼中釘。
若是成功也就罷了。
此刻失敗,自然迎來了反噬。
感受到對麵投來的目光,金明城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整個後背都升起了雞皮疙瘩。
說不出的後悔!
陳振這個廢物……
金明城沒聽到邱家的對話,還以為這人失手,讓李講逃了。
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畢竟誰能想到一位金丹境大圓滿,居然能死在一個金丹境初期的手下?
這時,安承悅在他耳邊開口詢問。
“金公子,這‘李講’是何方神聖?我怎麼從未聽過他的文名,看起來未免也太年輕了些。”
胡曼也望了過來,她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這句話倒是提醒金明城了。
他豁然抬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是啊,這裡可是百草文會!
李講再囂張,那也隻是青州文院裡一個小小新生。
他難道還能跟安承悅相提並論?
金明城盯著李講,目光幽冷。
上一次是意外,居然讓你給僥幸活了下來……放心吧,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這次百草文會,便是粉碎你崛起腳步的開端!
金明城重拾心態,輕笑一聲,故技重施:“安先生與胡小姐沒聽過李兄的名聲實屬正常,因為他和我一樣,是青州文院今年的新生。”
“文院新生?”
安承悅的聲調陡然拔高了一個八度,顯然很難以置信。
他的聲音很大,所以包括曲學文在內,席間所有人統統注意到了李講的存在。
人們的目光抱著探究與驚訝。
今年邱家居然請了一位文院新生作為代表?
這是要放棄了嗎?
胡曼柳眉輕皺,身為平州文院的學員,她對新生的質量再了解不過了,同樣搞不清邱家的罐頭裡是在賣什麼藥。
他們把百草文會當什麼了?
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難道也配參加這種層次的文會?
宴席上全是質疑的聲音,如狂風暴雨般朝著邱家覆壓而下。
李講麵不改色,一言不發。
金明城倒像是他的至交好友,端起酒杯自顧自的起身說道。
“安先生你這語氣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李兄嗎?”
金明城淡笑道:“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乃是我們文院不遠萬裡,從蘭州搶過來的,剛一入院,便寫出了一首貫州詩。”
“那首詩在我們青州廣受討論,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便是出自李兄之手。”
世家之子真的從小便被家長以最嚴苛的標準管教。
即便彼此雙方心知肚明,金明城對李講做了什麼。
此時此刻,他也依然能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熟絡地向眾人介紹李講的信息。
——隻不過是以捧殺的方式。
不得不說,這招著實陰毒。
果然,安承悅怒了,冷笑出聲:“任金公子將此人誇得天花亂墜,沒資曆,沒經驗依舊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轉身望向主位的曲學文,躬身作揖,道。
“曲老,邱家竟然請了這麼一位乳臭未乾的小子赴會,十有**連入流之作都寫不出來,這絕對是對藥王閣的藐視。”
“依晚輩來看,與其讓這種人砸了百草文會的招牌,不如趁早將其趕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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