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曾經的事情,會這樣輕易的算了,你給予我的痛苦,我會十倍奉還。”
安承悅惡毒地說:“今天,便是你身敗名裂的日子!”
“是嗎?”李講麵不改色,道,“既然你嫌上次丟的臉不夠,那我今天就再成全你一次。”
安承悅再也無法平靜,呼吸加重,兩眼赤紅,像是恨不得將李講當場生撕了。
被曲學文從文會現場趕走,那絕對是他生平僅有的恥辱。
“你激我?沒用!”
安承悅深吸一口氣,轉身邁步走向了台上。
這一輪的題目,是“田園”。
題目本身不難,難就難在要比對方寫得好。
安承悅站在桌前,思考了一會,提筆作詩。不多時,兩重寶光在紙頁上綻開。
眾人先是驚喜,隨後很快露出忐忑之色
其實,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登府作品,無論如何都不算差了,至少能夠進入文會前三甲。
可今天卻不同尋常,這場文會的規格顯然遠超以往。
誰能確保安承悅能贏?
雲州隊伍,一道身影起身。
看到他走上台的時候,人們紛紛麵露異色,很吃驚,沒想到江城的伴讀竟然也要上場。
梅致遠站定,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目光先是掃過下方,隨後提筆作詩。
不多時,兩重寶光亮起,字字生輝,他居然寫了一首巔峰登府的詞!
人們的臉上充滿了驚訝。
梅致遠卻在張狂大笑:“哈哈哈,青州人人都瞧不起我這伴讀,結果呢?連你們的文院第一都不及我!”
台下一片死寂,是真的沒想到梅致遠寫詩這麼厲害。
安承悅眼中閃過一抹不甘。
如果可以,他當然想寫出一首佳作,那樣必然可以扭轉口碑。
可惜,事與願違。
安承悅看向李講,強笑道:“為兄無能,看來隻能靠李貫州你了。”
李講起身,麵無表情走去,“知道就好,安兄就不用挪步了,站那給我研墨吧。”
安承悅聞言,氣得想要拿硯台砸死李講。
你讓我給你研墨?你李講算是個什麼東西?
可底下的掌聲已經響起。
人們可不管他怎麼想,甚至有人道:“安承悅,給李貫州研墨是你的榮幸啊!我們多少人想還沒這個機會呢!”
“就是就是。”
“你就待那裡吧。”
人們七嘴八舌的開口。
實在是因為眼前的情況太丟臉了,迫不及待想讓李講上場,將乾坤扭轉,掙回顏麵。
安承悅一張臉像是吃了十斤香菜一樣,綠得發光,牙根咬得梆梆作響。
梅致遠冷笑不已:“客套叫你一聲‘李貫州’,難道還真以為貫州作品那麼簡單就能寫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李講瞥了他一眼,暫且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走到了桌前。
主位。
沉默了一個晚上的金忡終於開口。
他朝著一旁的青州長史,許平秋問道:“不知長史大人,對於今晚的文會魁首,更加青睞於哪位?”
許平秋麵不改色,目光隨著那位走上台的少年而動,道:“今天我來,是為了看看他。”
青州長史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
有很多靠得近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於是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嗯?
青州長史今天晚上,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李講?!
這一番話,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金忡眸光陰沉了些許,隨後又恢複如常,輕笑道:“也是,能夠二請天證活下來的人,生平僅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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