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現場,熱鬨非凡,賓客眾多,很多人聚集在樓閣之上,這裡能夠遠遠地看到內席。
陳初初與她的父親陳建被姚瑤帶到三皇子麵前。
當陳建得知,眼前的這個青年便是當朝皇子的時候,又是震驚,又是狂喜。
他忙不迭地用手壓著女兒,父女一起,對三皇子行了一個磕頭大禮。
“草民陳建(陳初初)見過三皇子殿下!”
“起來吧。”
三皇子掃了一眼穿金佩銀,滿臉堆砌諂笑的陳建,眸光中有一絲厭惡。
但很快,這份情緒便被他壓了下去。
他對著陳建淡淡說道“你知道你的女兒要跟誰文比吧?”
“知道,是那殺人如麻的魔頭,李講。”陳建義正言辭地說,好像李講真的殺了他的誰。
“這次文比,事關重大,你的女兒若是能贏,答應你的,隻會多,不會少。”
“但是若是輸了,你這兩條腿就不要帶出文相府了,可明白?”
三皇子就這麼盯著陳建的臉,從始至終語氣都很平靜。
但他是什麼身份?
對於陳建而言,簡直就像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聽到三皇子這樣說,陳建仿佛被人當頭潑下一盆冷水。
他遍體生寒的同時,如求救般看向帶自己來的姚瑤。
然而不止是這位姑娘,凡是站在三皇子身邊的,所有人,一雙眼睛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陳初初嚇壞了,驚恐地躲在陳建的身後。
直到過了一會,姚瑤才蹙眉,不耐地說“殿下問你話呢!”
“草民,草民知曉。”陳建咽下一口唾沫,大汗淋漓。
“那我問你,若是文比,你的女兒怎樣勝算最大?”三皇子道。
從古至今,文比的方式分為許多種。
最常見的,便是抽取一個主題,寫詩一首,然後看看誰的作品層次高。
很顯然,三皇子並不認為,女孩與李講以這個方式文比能贏。
因為,李講寫出過太多鎮國作品了。
數量之多,冠絕一代。
年輕一輩中,作品數量排在第二的江城,甚至還被李講親手殺了。
所以,若想讓陳初初贏下李講,隻能另辟蹊徑,從擅長的方麵入手。
顧及雙腿,陳建不敢有絲毫保留,當即答道“快詩!”
“快詩?”
姚瑤頓了頓,隨後點頭道“這未嘗不是一個選擇。”
所謂快詩,顧名思義,就是在限定的時間內,按照規定的主題寫出作品。
一般來說,對作品的要求很低,入流就行。
這種文比,主要考驗的是思路敏捷。
若陳初初特彆擅長此道的話,贏下李講希望很大。
因為姚瑤搜腸刮肚後確定,李講並沒有與人進行過“快詩文比”的經曆。
“方式你們定,我隻要一個結果。”
三皇子冷冷道,“一個好的結果。”
陳建與陳初初被請到了一旁等待。
見父親的腳在顫抖,汗流不止。
瘦小的女孩踮起腳尖,想要用衣袖替其擦汗。
然而,突然的動作,卻嚇了陳建一跳。
“你做什麼?”陳建怒極,要不是人多,他就要開罵了。
“女,女兒想替爹爹擦汗。”陳初初眼神畏懼。
“你要真有心,一會文比就彆給爹丟臉。”
陳建心驚肉跳,恐懼萬分,“你聽到了吧?這次文比你若是輸了,你爹以後就沒腿了!”
他用手指用力地頂陳初初的頭,力道之大,險些把女孩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