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穀最大的機緣出現,凡是進入此地的天驕都坐不住了。
諸雄並立,各種滔天般的氣息盤踞一方,攪得風雲變幻,如同一座座大山般屹立。
到了這個關頭,已經沒有必要隱藏實力了。
天驕之間必然有人要喋血,隻是誰也不知道誰會死在這裡,誰又會笑到最後。
“現在退後者,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楊亂冷聲道,他從閉關隱世的狀態走出,抱著唯我獨尊的自信,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
“你算個屁。”應行舟抬手間神魔之氣爆發,演化鬥轉星移的異象,將一片人橫掃。
這是位非常可怕的人物,擁有特殊體質,曾與楊亂大戰,未分勝負。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譚紫寧聲音空靈,清美若仙,目光在應梧桐與李講的身上掃了一眼。
“我剛剛聽見,李恩那小子喚你‘哥’?那你便是大唐的世安侯,李講了?”
血神猿孫廬抬眼望來,長毛飄舞,一雙猩紅的眼睛,儘是毫不掩飾的凶殘與暴戾。
不少人光是聽到它的聲音,都感到心驚膽戰。
因為,論殘忍凶狠,沒有人能夠在忘憂穀比得上這頭魔猿。
它不止一次將敵人舉到頭頂生撕,沐浴鮮血對內臟大快朵頤。
那一幕甚至成為了一些人的噩夢。
李恩臉色一沉,上前一步就打算催動舌劍。
不過他卻被李講攔了下來。
“閣下有何貴乾?”李講平靜地說。
“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我覺得你的腦子也應該是所有人中,最為清甜可口的。”
孫廬大笑,將李講視作為食物,血氣如海,居然讓地麵都伴隨著它胸口的起伏而震動。
許多人見狀,嘴唇都在打顫,驚懼無比。
此子之表現,哪裡與“神”字沾邊?
事實上,與無上大教有關係的聖子都清楚。
所謂的“血神猿”,不過是這一族的自稱罷了。
在上界,更多的人都將其稱之為“血魔猿”。
“放肆!”
樂平公主臉色難看,二話不說便將經書祭了出來,要將這頭魔猿鎮壓。
“不用,我掂量掂量他。”
李講走出,提筆作寫《劍》與《渡易水歌》,二連戰詩,虛空之中當即便騰起了成片的寶光。
一抹劍光衝霄,宛若瀑布般刷下,整片天地都在顫抖,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來。
眾人知道李講強大,也知道孫廬可怕。
但是,對於兩者之間孰強孰弱,誰也說不出個結論。
“找死。”
孫廬眼神一寒,手中的棍棒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陡然放大,宛若一根擎天巨柱,被他雙手合抱揮舞。
砰!
兩道神通就這麼毫無花哨地碰撞在一起,滔天的能量頃刻間溢散爆發,光彩絢爛奪目,將半邊天空都給籠罩。
強光刺眼,眾人簡直無法直視。
偏偏在這個時候,兩人卻像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
李講目光如炬,腦後洞天旋轉,磅礴的才氣就如同江河般順著臂膀流入文薪筆。
懸腕提筆,他的每一個字都流動著燦爛的光芒。
那是書法寶光,可以說李講在這一條道上已經登堂入室,初窺門路。
隨意而寫,便可以“字成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