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婧身為文道的大聖，學識淵博如山海。
彆看好像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其實已經足以令一些人打破腦袋爭搶了。
在這路上，紫婧接到來自紫微書院的消息，告訴眾人。
山城的陷落已經不可挽回。
但紫微書院為了不讓各地繼續被一一擊破，接連陷落。
院長已經決定，收攏兵馬，將剩餘五大城的精粹全部彙聚紫微城。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動作，瞞不過世人。
眾人聽聞之後，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透露出一份擔憂。
“這……難道要準備最終一戰了嗎？”
一個名叫曹欽的青年聲音苦澀，透露出淡淡的絕望。
因為，雖然沒有明說，但所有人心底都很清楚。
什麼“最終一戰”，隻是一種委婉的說法而已。
最有可能發生的未來，誰都按在心底，閉口不提。
紫微書院的未來，文道的未來，太過灰暗。
在舉世皆敵的情況下，幾乎無人能夠想出一條生路。
而就算是李講，也是束手無策，隻能沉默。
“什麼嘛，還未開戰，就已經害怕了嗎？”
在一片死寂中，還是紫婧開口，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氛圍。
“難道，連你們也開始認為，修煉文道，是一種罪孽，在後悔？”
她並未流露聖威，仿佛一位長輩，隻是單純的詢問。
但就是這麼一句話，卻宛若一個石頭，砸進湖裡，頃刻間便蕩起了劇烈的漣漪。
“怎麼可能！”
“我不後悔！”
“七長老，你未免也太輕視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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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麵紅耳赤的起身，就連先前的曹欽也在行列之中，激動得雙手握拳。
“文道絕不是罪孽之道。”
沈妍坐在人群中，平靜的開口，“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動搖。”
“為什麼？”紫婧淡淡的問。
“因為，我雖年輕，卻也已經去過多州土地，且先不提聲名狼藉的魔州了。哪怕是高高在上，被尊為‘天堂之地’的天州又如何？”
“在那裡，依舊是表麵光鮮，我看到大量的奴隸為少數人的生活勞作，至死方休。”
沈妍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隻有兜州不同，這裡遍地書院，再窮的孩子也有機會讀書。”
“隻要你肯努力，就是能改變命運，就是能讓家裡人過得更好，再次也不至於忍饑挨餓。”
“我不就是一個從乞兒變成聖女，擺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嗎？”
“這樣的我，如何能違心地說出，文道是罪道的話？”
“況且，如果它真的是罪道，為何我踏上了這條路之後，反而生活變得美好了呢？”
沈妍的目光無比的堅定，她看向李講，重重說道，“仙人可以抹去我們的記憶，但卻改變不了文道的本質。”
“祂可以給文道按上“罪孽”的名頭，但卻破壞不了它本身所具備的美好。”
眾人啞口無言，尤其是蕭策，更是一臉的目瞪口呆，隻覺得眼前的沈妍是那麼的陌生。
換做以前，她是絕對不可能帶著不敬，提及仙人的！
而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全都是在遇見了李講之後！
紫婧笑了，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她看向遠方，沒有接話，而是說。
“紫微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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