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學宮外,一群學生臉色難看無比。
這處境,太難堪了。
從古至今,洛陽學宮作為大唐最高的文道學府,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居然被一群武夫堵在了門口,而且還拿對方沒有絲毫辦法!
人們的心在顫抖,像是被抽空了氣力,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頹靡與羞辱之色。
“難道……那些流言是真的?”
“文道真的無以為繼?是絕路,是末路?”
“從今以後,難道世界上,真的沒有人能夠成為文聖了嗎?為什麼?”
“若世安侯在就好了,他若是在,這些宵小不可能敢如此放肆!”
一提到李講,不知道多少人悲從心來。
這是大唐文道無法忽略的一道傷口。
李講雖然年紀很輕,雖然進入大眾的時間很短。
但是,他的功績,他的作品,他的戰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法抹除的。
就連靖王一黨,也不可能蒙起眼睛,硬著頭皮說李講是庸才!
因為說出來都沒人信。
可惜,他失蹤了,下落不明,半年的時間過去,甚至很多人都當他已經死去,不再提起。
擂台之上,嚴良聽到眾人提及李講,冷笑陣陣,“世安侯?他是不錯,若還活著,或許我還真的不是他對手。”
“但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能改變文不如武的局麵嗎?”
“他當時稱無敵,那是因為我們武院的霸王還未出世!”
嚴良本身就是一位絕頂天驕,橫掃了洛陽學宮一片人,連第二天驕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然而,提及“霸王”這兩個字的時候。
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火熱的崇拜之色。
於是人們不由自主地,便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塊地區。
在那裡,靜靜的停靠著一輛寶輦,車身華貴,雕刻有麒麟紋。
足有十幾個人簇擁在寶輦的周圍,每一個人都昂首挺胸,臉上有傲然之色,仿佛這是什麼榮耀一般。
霸王,本名叫巫雲飛,是忘憂穀結束之後,才解除隱世狀態走出的一位天驕。
他的來曆非常不凡,傳說乃是上界某一無上道統的聖子。
目前雖然出手的戰績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位注定輝煌的人傑。
因為,嚴良本身就很可怕了,屬於十萬裡挑一的絕頂天驕。
然而,這樣的一位人物,卻心甘情願的追隨在巫雲飛的身邊,對其推崇無比。
這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光輝與實力。
“文道,已經無人了嗎?我還站在這裡呢,怎麼沒人挑戰!”
嚴良站在擂台上,腳印周圍染著一些鮮紅的血,非常的囂張。
事實上他今天就是奉了某些人的旨意,故意這樣做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公眾麵前,削弱文道的威勢,將他們踩入塵埃。
隻有這樣,民眾才會覺得,學習文道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形成民憤,從而影響到《義務教育法》的具體內容修訂。
“他這麼張狂,難道洛陽學宮就真的無人能夠製裁了?”人群中,一個少年不知何時出現,抬頭開口。
“兄台,你這是閉門讀書多久了啊?”
人們心情很煩躁,尤其是聽到這種話,更是心情差到了極致,沒好氣地說。
“如果有人能頂上,誰願意承受如此羞辱?”他瞪著天空,拳頭緊攥,隻恨自己不是對手,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李恩呢?”少年問,並沒有因為對方態度不好而感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