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忠道和王兆喜一樣,同在大夏為官,也同是耶律述朵手下的細作。
由於兩人官職不同,負責的工作也不同,打聽到的消息也就有所不同,這幾個月,卞忠道由於出色的表現,很快就在耶律述朵那裡穩壓王兆喜一頭,這才有了今天王兆喜心裡不甘心,前來卞府搶功的一幕!
隻要王兆喜今天把卞忠道打探到的消息,親自送到耶律述朵那裡,耶律述朵肯定會獎賞王兆喜!可卞忠道又不是傻子,他怎麼肯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探到的消息白送給王兆喜?
“姓卞的!你個忘恩負義之輩!”
王兆喜眯起眼睛,眼睛眯成一條縫,冷冷說道“當初若不是我王兆喜引路,帶你見公主殿下,你現在還是一個連糠都沒得吃的窮秀才呢?現在倒好,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你知不知道,公主殿下現在已經十分不滿我,若我這一次再拿不出有價值的情報來她就要殺了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整日隻知吃喝嫖賭,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兆喜咬牙切齒,“什麼身份?你以為細作的身份你很光榮?你就是大夏的罪人!”
“沒錯,我卞忠道是大夏的罪人!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選擇了叛國,為耶律公主提供情報,可你難道就不是了嗎?你比我還早叛國呢,說起來,你還不如我呢。”卞忠道道。
王兆喜嗤笑道“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大夏的罪人!可我,不後悔!”
“卞忠道,你也是當官的人,咱們都是大夏底層的官吏,咱們比那些高坐朝堂的王公貴族更明白大夏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夏就要亡了,彆看現在還有這麼大一片疆土,還有這麼多能臣,但它就要亡了!”
“大夏不是毀在你我二人送出去的情報上,也不是毀在未來金人的鐵蹄下,而是毀在那些王公貴族毀在大夏皇帝手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若大夏政治清明,你我有一身本領,何須叛國?”
說到最後,王兆喜幾度咬牙切齒。
王兆喜正在悲憤大夏現狀,以及自己一身本領無處施展隻能投靠金國公主,極度苦悶的時候,管家在外麵匆匆敲響了房間的門。
王兆喜的聲音戛然而止。
管家在外麵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他,他被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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