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大軍朝前推進。
逐漸逼近大炎邊境。
陸鳴淵位列中軍,坐在龍駕之內,牽動九龍車輦的,乃是血脈精純的龍血寶馬,由蛟龍之血滋養的寶馬,長出了獨屬於龍族的鱗片,並且雙目猩紅,奔跑起來,堪比百馬之力,速度完全不比飛劍差。
車輦內部。
空間很大,可以容納十人站立。
陸鳴淵一隻手扶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明黃軟塌之上,旁邊則是坐了一位麵容淒美的金色長裙女子,裙擺分開,坐在地上。
“我們可說好了,若是與金烏一戰,屆時你一定要放我回去,登基為王。”
駱秋芙那眉如遠黛的精致麵龐,一頭如雲潑墨的秀發散落在肩上,素淨的麵龐上有難以形容的清幽美態,呈現出一臉憂愁之色。
陸鳴淵瞥了她一眼道:“你也彆忘了你的承諾,忘了我們的交易,乖乖交出金烏國的天命氣運,不要耍花樣,如果你敢出爾反爾,朕會讓金烏國消失在中土天下的版圖上,說到做到。”
“這是自然。”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回到金烏國,駱秋芙的眼神又充滿了希冀,不過在陸鳴淵眼裡,還是宛若一國公主,神態有種淪為奴隸一般的可憐之色。
這股子嬌弱,我見尤伶,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然而陸鳴淵隻是收回了目光,摒棄了多餘的念頭,詢問道:“聽說你們金烏國的新王手段了得,天賦不弱,具體底細怎麼樣?”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句話說得沒毛病。
雖然自己實力是很強不假,可還是打探清楚情報再動手。
不能說輕敵,直接蔑視對手,這完全是不可取的。
起碼要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駱秋芙素手交盤在腿上,**極為修長,被單薄裙擺包裹,顯得玲瓏有致,隻見她輕抿朱唇回憶起來:
“金烏新王乃是我金烏王室的旁係,名為駱靈霄,本來一點也不出名,可以說在王室裡麵就是籍籍無名的一個人。可就在三年以前,因為一次偶然,此子外出偶得秘寶,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被萬羅洞天看中,收為了真傳弟子,從那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三年不僅修成歸來,天資也變得極為妖孽,成為了宗門的第一真傳。”
“等等.”
陸鳴淵聽到這,打斷道:“萬羅洞天,就是那個九天十地之一的萬羅天?祖上與扶搖劍宮齊名的那座勢力?”
這個萬羅洞天,又稱萬羅劍宗,地位與九天十地的紫薇仙宗,太微道宗差不多,弟子大多以培養劍術見長的修士聞名,劍修可分為術、法、道。
祖上乃是赫赫有名的萬羅劍宮,與扶搖洲的扶搖劍宮平分秋色。
劍術包羅萬象,有藏經閣,著有百萬卷的劍家真經,劍修感悟,乃是劍修必去之地。
含金量堪比通天劍派的劍閣。
劍閣也是劍修聖地,藏有數以百萬的飛劍,等待有緣之人認領。
萬羅劍宗、通天劍派、扶搖劍宮,三座劍道頂尖勢力,乃是中土天下劍修雲集的地方,分彆對應術、法、道。
這金烏新王,既然能成為萬羅劍宗的第一真傳,想必實力也是極為強勁的。
駱秋芙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陸鳴淵的臉色,發現對方臉上完全沒有懼色,這才大膽的繼續說:“聽說,他自從吸收了上一代掌教至尊的功力之後,修為又有蛻變,如今已經步入十一境,真人之境,大有接過掌教之位的意思,已經是萬羅劍宗的代掌教,實力極為強勁。”
“手上不僅有好幾件先天法寶,還手掌萬羅劍宗的傳承古劍,碧螭,這乃是一件遺古飛劍,經過曆代掌教的祭煉,威能堪比下品仙器。”
陸鳴淵依舊麵無表情,喜怒不形於色,輕吐二字:
“不慌。”
不管是哪一國的高手,隻要沒成聖人,與他而言,都跟沒雜魚什麼區彆。
“此外,銀霜帝國的帝子烏遜,才在收服了三條堪比妖尊的青眼碧蛟,恐怕實力也不容小覷。”
對於各國的情況,駱秋芙倒是如數家珍。
也不怪她,金烏國地靠各國邊境,自古以來就是諸國亂戰之地,所以隻能背靠大炎,謀求自保。
沒有如履薄冰的心思,無法在諸國之間生存。
“他啊.”聽到烏遜的名字,陸鳴淵冷笑一聲。
“此人欠我的兩條大澤蛟龍還沒還呢。”
當初在莽荒洞天,他誅殺了兩條大澤蛟龍,都被這家夥撿了便宜。
當時受迫於身份和妖族大軍的堵截,沒有功夫與他計較,可如今不同了.
“這次要讓他全部吐出來。”
陸鳴淵眯眼道。
“小心他的龍鐲,可用來禦獸,驅使作戰,是銀霜王從斬龍福地斬獲的寶貝,也是一座中古宗門的遺寶。”
“最應該小心的人,應該是銀霜國的帝師。”陸鳴淵神色悠悠道。
自此他登基為帝後。
薑善就返回了銀霜帝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銀霜帝國的帝師,此次來大炎本來就是彆有目的。
隻不過之前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陸鳴淵也樂意給薑善傳播佛法提供便利。
如今目的達成,兩人的立場發生了很大的不同。
薑善不過是東宮府的記名供奉。
記名二字,代表隨時可走可留。
不管怎麼說,陸鳴淵對這位俊美無雙的白衣僧人,還是保持敬意的。
可敬意始終是敬意。
若是薑善對大炎出手,陸鳴淵也不會迷茫,更不會手下留情。
該戰便戰,沒有絲毫馬虎。
這就是他陸鳴淵的態度。
此時此刻。
在遙遙雪山的另一側。
軍帳之中,燈火通明。
一位身著金碧羅衫,三足金烏形狀的王冕在燈下反光成暗金色,腰佩寶劍,蓋著紅色披風,俊朗過人的英武男子佇立在一副地形堪輿圖之前。
他眉頭緊皺道:“不行,我們的行蹤已經被嘉峪關的守軍發覺,大炎皇帝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要想好撤軍的路線。”
“靈霄兄不必驚慌,大不了換一條路,如今最該弄清楚的是,為何會泄露出去?”
身側一名高冠玉簪的青衣大袖年輕人安慰道,他的手腕上是一個霜藍色的龍紋寶鐲,鼻翼立體,五官深凹,看著不似中原人,此人正是如今銀霜帝國的帝子,烏遜。
“陸鳴淵他是怎麼發現的?”
烏遜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已經足夠謹慎,凡是涉及參與行動的工匠和士卒,全部禁足,可最後還是暴露,惹來了大炎精銳的伏擊。
駱靈霄歎氣道:“兵家聖人有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就是為了這一刻,眼下居然被大炎發覺,豈不是代表金烏國半年以來的心血全部功虧一簣。”
“那大炎天子,不是尋常人,不要用普通的眼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