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伊菲美眸頓時白了李牧一眼，不過對於李牧說的場麵她也很期待。
這一屆的魔都電影總結起來大概就是：記者不看片，導演忙掐架。
九成以上的台下觀眾根本沒看過三分之一的競賽片，無論他們的身份是記者、影評人還是普通觀眾。
所以，無論評委會再怎麼合理或者不合理，給出的隻會是一份沒什麼兩樣的得獎名單。
不過李牧和劉伊菲已經沒空理會這些事了，因為兩人的畢業答辯來了。
劉伊菲的畢業論文本來拍攝完《觸不到的人》後就寫好，然而為了《你的名字》，直接重新改了一次。
按她的話來說，《你的名字》才最有紀念意義。
門衛的大叔看到李牧的車，連忙走進門衛室裡，升起了道閘欄杆。
李牧揚了揚手，笑了笑道：“麻煩許叔了！”
等李牧的車子徹底進入校園後，門衛才又坐在門口邊上。
“嘖，李導還認識你呢？”坐在一旁嘮嗑的人顯然有些驚訝。
“嗨，多少年了，認識肯定是認識，說句實話，我認識的導演多的去了，可也就李導平日裡會打個招呼。”
門衛大叔黝黑的臉色，露出還算潔白的牙齒，顯然他此時也很高興。
“活該人家能做大導演！”
“那可不嘛！”
“”
“好久沒來了。”劉伊菲下了車，看了看周圍，還有些感慨：“這次過後應該就真的畢業了！”
“想回來還是隨時的事嘛。”李牧倒沒有這些感慨，反正回來也就幾腳油門的事。
“不懂情趣，哼，我去c棟了，你要是早點結束就過來這邊等我。”
劉伊菲轉身，秀發紮成的馬尾辮隨著動作在搖擺，高挑玲瓏的身材，在陽光的映射下，美不勝收。
李牧也不在意，直接先往田壯莊的辦公室走去，因為田壯莊讓他先過去一趟。
田壯莊的辦公室內，李牧坐的很隨意，沒有半點拘束。
“你的答辯就免了，你那篇3d技術的論文大家都看了，也沒幾個人能給你提意見的。”
“過場也不走了？”
田壯莊笑了笑道：“走什麼過場，反正優秀畢業生少不了你的。”
李牧笑嘻嘻：“那多不好意思。”
田壯莊看了李牧，不禁啞然失笑：“考慮做哪個學校的客座教授了沒？”
李牧畢業後，肯定是一堆藝術院校邀請他過去坐該校的客座教授，這是少不了的。
“太早了，再過幾年吧。”
“嗯，你考慮好就行，這種倒是沒有太大關係！”
田壯莊也沒提北電會不會邀請，反正他也知道，要是李牧答應其他學校，北電也少不了。
“《2012》就作為你的畢業作品了，上映時大家都會去看，彆令我們失望了。”
“藝術性不敢說，但是商業性肯定不會讓老師們失望，不過這樣會不會讓後來的師弟壓力有點大啊。”
李牧感覺他這電影作為畢業作品，估計未來也沒幾個人能在畢業時超越的了啊。
“商業和藝術，二者取其一就行了。至於壓力嘛，記錄不就是用來破的嘛，這句話還是你說的。”田壯莊笑著回應。
“那也是！”
李牧在田壯莊這裡聊了一會，就離開了，田壯莊也得作為導師參加答辯去了。
反而是李牧一人漫無目的的在北電的校道上走著，劉伊菲那邊肯定是沒那麼快的，過去也是白等。
一路上打招呼的很多，但是李牧認識的真沒幾個。
“李牧師兄！”聲後突然傳來了幾個女聲，聲音李牧還有些熟悉。
李牧轉頭一看，果然是楊咪，旁邊還有袁杉杉、張小斐、焦俊燕幾人。
“你們好！我記得本科生已經拍完畢業照了，還沒離校？”
楊咪幾人都是09年的畢業生，本科生的畢業照早研究生一些。
“大家約了吃頓飯！”比起其餘幾人的拘謹，楊咪表現的就大方多了，“師兄要不要一起？”
“額，我就算了！”李牧也是為之一愣，隨後擺了擺手。
楊咪猜也猜到，劉伊菲肯定也在這裡，她也就隨口一問，也沒想著李牧會答應。
“那我們走了！師兄再見！”楊咪也是揮舞著手，帶著幾人轉身離開了。
“咪咪，感覺你一點都不緊張。”張小斐走了幾步後，才敢小聲的說出來。
焦俊燕想起了剛才的表現：“是啊，雖然李牧師兄很溫和，但是在他麵前我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楊咪大大咧咧說道：“他又不吃人，你們怕啥？”
“你不懂，就是有種莫名的威嚴。”
“”
幾人一路上還有說有笑。
楊咪眯著眼，一邊說笑，一邊思考著，離榮信達的合約隻有一年了。
李牧見時間差不多，也直接前往了c棟教學樓。
不過劉伊菲還沒結束，李牧找了個地方坐，樓道邊上還有個誌願維持秩序的人。
李牧沒看清楚正臉，不過看起來年紀不大，估計是大一的新生，拉著做誌願服務的。
過了好一會，劉伊菲才從教學樓裡出來。
“阿牧，莪好了。”劉伊菲看到李牧坐在不遠處，小跑過來，順道把馬尾辮放下來，柔順的青絲自由散落，好像一片黑色瀑布。
大熱的天，鬢角兩邊汗漬已經冒出來了，連忙取出紙巾慢慢吸乾兩邊的汗漬，又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快？”
她可是第一個答辯的，本以為還要過去等李牧，沒想到李牧已經在樓下候著了。
“我沒參與答辯。”
“為什麼？”
李牧攤了攤手：“論文寫得太好了，免了！”
“怎麼這樣，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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