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時毫無波瀾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麵前的宋景謙,臉上的神色很是平靜,在燈籠暖光的映照之下,也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暖意。
宋景謙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第一反應便是雲錦時如何能夠用這樣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
分明她已經嫁給自己,成了自己的夫人,那邊好好當少侯夫人,操心內宅事務,做一個當家娘子便好。
就算自己帶了婉兒回來又如何了?
左右也沒有讓她讓出來過少夫人的位置,隻不過是讓她認了兩個孩子,居然也如此不願意!
“你如今也不可能和我和離,還是說你想被休妻回家?嗬,我們侯府當然無所謂,你若是不想做少侯夫人,京城之中有的是人願意坐這個位置。”
宋景謙說出口的話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你可要想清楚了,休妻的話,彆說你自己了,雲家上上下下這輩子都抬不起頭,雲家的姑娘日後也彆想著婚嫁順利了。”
這話就是**裸的威脅,當初老夫人用這點拿捏雲錦時的事,或許一開始宋景謙不知道。
可是當他發現用休妻作為威脅真的可以拿捏的到雲錦時的時候,非但默認了這個做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以利用。
就像是雲錦時的上輩子。
或許一開始,害死她的計劃宋景謙並沒有想到,也並不是他提出的。
但是一旦他發現了隻要雲錦時死了,那他就可以坐擁無數家財,再也不必顧忌其他的時候,便也默認了這個做法,甚至推波助瀾。
這就是她用血淚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啊……
雲錦時感到心中一陣陣的往下沉。
倒不是難受,隻是覺得很失望。
或許是對上輩子自己識人不清,非等到身子垮了,命不久矣的時候才醒悟過來的失望。
或許是對宋景謙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一點兒悔悟也沒有的失望。
“少侯爺想說的就是這些了?”
雲錦時冷著聲音開口。
她原本還想著或許能正兒八經的道個彆,雖說是孽緣到底還是牽扯了兩輩子的人,可現在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和傻子告彆有什麼用?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雲錦時,你不要以為用這些手段就可以逼迫我和你服軟!”
女人就應該順著男人,他怎麼可能和雲錦時低頭?
“既然如此,夜深風寒,少侯爺請回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決然的轉身離開,再沒有和宋景謙說一句話。
等宋景謙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帶著雲錦時決絕的背影,都被幾個身強體壯的嬤嬤給擋住了。
他心裡有些莫名的感覺,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最後還是隻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接下來幾日的時間,雲錦時一直都稱病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