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上車後,第一時間拿出補妝鏡照了下額頭。
右側一片紅腫,傷口有一粒米那樣大。
還好,出血點已經被她用手摁得停止出血。
她怕留下疤痕影響以後出鏡,開車來到就近一個私人醫院。
因為是晚上,掛了號沒怎麼排隊就得到了醫治。
清洗,消毒,塗藥,最後覆了層薄薄的紗布,又打了針破傷風。
她最擔心的是會不會落疤,醫生不以為意,說這麼小的傷口就算落疤也無傷大礙,讓她明天下午來換藥。
從電梯下來,喬晚才意識到醫生連什麼需要忌口都沒說,便撥通了薑早的電話。
薑早一聽她額頭受傷了,立馬問:“是不是渣男給弄的?”
“我不小心撞門框上了,與宋津南沒有關係。”她竭力撇清,依舊在維護兩人的麵子。
薑早巴拉巴拉說了很多需要忌口的東西,她邊聽邊去開車門。
“喬晚。”一道清潤的男人嗓音忽然從對麵黑色轎車上傳來。
她急忙與薑早說了再見,巡音而望,是葉宴遲。
葉宴遲下車。
他外麵是件質感很好的灰色大衣,整個人溫文儒雅。
停車場的光線不是太亮,葉宴遲又逆著光,有那麼一瞬間,喬晚把他看成了宋津南。
“怎麼受傷了?”葉宴遲一眼瞥到她額頭的紗布,“不需要住院吧?”
“葉總。”她下意識摸了下額頭,“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
“沒事就好。”葉宴遲眸光黯淡,若有所思,“昨天打你電話是宋先生接的,我和宋先生聊了會兒,挺投契。”
“津南與我說了。我覺得葉總找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沒有回電話。”她笑著為自己打圓場。
“是姿姿讓我出麵約你吃飯,沒想到你和宋先生回荔城了。”葉宴遲看到她後車座有行李箱,“這麼晚了還要出差?”
“回西子灣。”她說完驚覺不妥,忙轉移話題,“今天太累了,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與葉總聊。”
“開車注意安全。”葉宴遲側身為她讓路。
她急於逃離葉宴遲的視線,車子啟動時連安全帶都沒係。
葉宴遲凝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車尾,意味深長地笑了聲。
拿出手機撥出秘書的電話,麵無表情,“通知宋津南,取消明天上午的第一輪談判。”
“可是葉總,與宋氏的合作方案已經擬好——”
“按我說的做。”
葉宴遲結束通話,臉上是無人窺到的深沉。
回到西子灣,喬晚收拾到半夜才把三大箱衣物安置好。
明明累得要死,洗完澡躺床上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索性把燈打開,拿出紙筆把需要的日用品一一列出,準備明天下班後去采購。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睡了個囫圇覺。
第二天是周二,她在手機備忘錄上看了下工作安排,又是忙死的節奏!
周一請假沒上班,工作全都積壓到今天,按照工作日程,下午要進行春晚彩排,晚上還要去主持一個企業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