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滿眼陰鷙,寒涼的目光落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張大強身上。
“倒計時開始了,張先生。”
“宋先生總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還有兩分二十三秒。”宋津南低沉的聲線透著戾氣和不耐煩。
張大強急得在原地轉圈兒,“宋先生,我不要三百萬了,你給我兩百萬,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讓我當沒發生,把我當瞎子還是傻子。”宋津南勾唇,眸光森寒刺骨,“張大強,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撩撥喬晚,分明沒把我放眼裡啊。”
“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看上喬晚了!我有錯在先,向你道歉。不知者無罪,我再退一步,你給我一百八十萬——”
“啪!”
張大強還沒說完,宋津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還湧出一抹血腥味兒。
“離張先生在怡馨苑的投資破產還有——五十八秒。”宋津南看了眼腕表,說得無比認真。
江城生意場的人都知道宋津南腹黑狠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張大強不敢再糾纏,捂著臉撿起玉墜,後退著走向自己的座駕。
“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宋先生今天欠我的,我都記下了!”
“記下了又怎樣,報複我?”宋津南笑聲肆意涼薄,“現在都不行,憑什麼覺得三年後就有與我平起平坐的資格。三年後的張先生,不過是身上多幾十斤肥肉罷了。”
張大強身高勉強一六五,體重超過兩百斤,被宋津南懟得心虛,滿臉肥肉擰一起像個豬頭。
“宋津南,喬晚,你們欠我三百二十萬,總有一天我會從你們身上加倍討回來!”
張大強的小短腿拿出百米衝刺的架勢,上了一輛招搖騷包的紅色轎跑。
刺耳的引擎轟鳴聲遠去,喬晚緊繃的心弦緩緩歸位。
看向宋津南的目光帶了感激。
“你怎麼來了。”
“你能來,張大強能來,我作為宋氏副總,不能來?”宋津南淡淡掃她一眼,嘲諷地嗬了聲,“喬晚,你本事不小,淨招惹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死魚爛蝦。”
她心中剛燃起的歡喜被這句話擊得粉碎,“如果你們宋氏的安保到位,在張大強送我玉墜前把他攆下台,也不至於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
“說來說去還是在怪我沒安排好。”宋津南伸手去攬她的腰,被她提前避開。
她疾步找到自己的車,還沒擰開車門,宋津南就追過來把她牢牢圈住。
“起開。”
她感覺張大強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心裡亂糟糟的,很抵觸宋津南的靠近,故意側身。
宋津南的唇落空,捧起她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宋先生出院了?”
“沒有。”宋津南眉心微微動了下,“還要再住幾天。”
“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麻煩你給我個確定時間。”
她想起在醫院病房中的修羅場,恨得牙癢,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