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就像被雷劈了,杵在原地。
宋津南竟然說一年前就喜歡上她!
她以為聽錯了,用力咬了下舌尖,疼!
疼痛令她漸漸清醒。
愛一個人就會無條件對他好,宋津南呢?
除了會在睡她的時候流露出點溫柔和熱情,平時對她隻有冷嘲熱諷和打壓!
在外麵還養著一堆鶯鶯燕燕紮她的心。
這是喜歡一個人的節奏?
“繼續騙吧,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愚蠢好騙!”她一臉委屈,眼淚嘩嘩掉下來。
宋津南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擁在懷中,“你是知道的,隻要我想,身邊永遠都不會缺女人。”
“你外麵的女人還少嗎,會所的霍小姐,林小姐,吳小姐——還有跟了你六年的江蔚書——”她神色淒楚,恨恨看向宋津南。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她此時已經把宋津南淩遲了好幾遍。
“晚晚。”宋津南嗓音沉冽,愣了許久才緩緩道,“如果我說那些都是煙霧彈,你信麼?”
她怔住,哭著喃喃,“用那些女人把我的尊嚴踩到塵埃裡,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嗎?我寧可不要!”
“剛領證那兩年,我對你確實是恨的牙癢。被周世宏算計去了九位數的投資,周庭安卡著你生日寄過來的澳白珍珠,都令我厭煩。”
宋津南替她彈落碎發上的雪粒子,她轉頭避開。
她反複琢磨著宋津南的話,心中除了質疑再無其他。
說白了,習慣了宋津南的冷嘲熱諷,根本不習慣這種示好。
“想繼續睡我,又怕拿捏不住,開始打感情牌了。”她腦子依舊清醒,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這是宋津南第一次向她袒露心思,原以為她會感動萬分,兩人冰釋前嫌,可她竟無動於衷!
宋津南臉上覆了層慍色,把那些湧到嗓子眼的話全部咽下去,扯住她的手往車上帶。
“上車!”
嗓音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沒有溫度。
她早就被雨雪澆透,高跟鞋在雪地已是寸步難行,乖乖上了副駕駛,係好安全帶。
因為地上有雨雪,加上車子配置不高,車速很慢。
宋津南繃著臉,沉默開車。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熱氣與她身上的寒氣相遇,二十分鐘不到她就渾身滾燙,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流雲莊的大門,車子停下的時候,已經沒了知覺。
她腦子渾渾噩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中,她被綁在一個鐵架上,四周全是燒得正旺的木材,火焰躥的很高,熱氣騰騰,她口乾舌燥卻又無處可躲。
看到了宋津南,她聲嘶力竭求著把她帶離,宋津南隻冷眼旁觀。
她不停地哭喊,但嗓子沙啞得發不出聲來。
“燒都退了還又哭又鬨,一點也不安分。”宋津南的輕斥傳來,她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最先看到的是宋津南清雋的臉。
一向注重儀表的男人,此時下巴上有了明顯的胡茬,眼眸中既有疲憊又有驚喜。
她緩緩直起身,有氣無力地去枕頭下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