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調整下情緒,馬上向江蔚書打電話道歉。”宋津南緩了緩語氣。
喬晚一臉堅執,“是你的江秘書挑釁在先,該道歉的是她!”
“大庭廣眾之下,你和薑早嚷嚷江蔚書是小三,她被人指指點點,臉都丟儘了。你必須向她道歉。”
“我和你是夫妻,江蔚書一直摻和我們的生活,不是小三是什麼?”
宋津南聽得蹙眉,拿出打火機打了兩次都沒把煙點燃。
“現在嫌丟臉了,你為她在零點打人被人放網上意淫的時候,不丟臉麼?”
喬晚越懟越痛快,渾然沒注意到宋津南眸底翻起的驚濤駭浪。
“最後一次提醒你,馬上向她道歉。”宋津南抬手把打火機投進幾米之外的垃圾桶。
喬晚挺直腰杆,一臉硬氣,根本沒有低頭服軟的跡象。
兩人各不相讓,對視。
短暫的沉默之後,宋津南眼底寒光儘染,轉身離開。
喬晚心口像被塞進一把帶刺兒的蓬草,沒入血肉,深入骨髓。
令她喘氣都帶著疼。
“宋渣男走了?”薑早追出來,看到她臉色不好,急忙擁住她,“你左胸已經有結節,不能再為那兩個狗男女傷神了。”
“不用你勸,我早就想開了。為了祛除剛剛的晦氣,我去點壺黃酒,今天中午不醉不歸。”
喬晚強顏歡笑,扯著薑早的手折返回靈越樓。
有個定包間的客人,因為有事取消了訂餐,餐廳經理把包間留給了她倆。
逢年過節,江城有喝黃酒避邪祟的說法。
在喬晚眼裡,宋津南和江蔚書就是避之不及的晦氣。
“這才對。姓江的再招搖也是三兒。”薑早忙挑起另一個話題。
喬晚平時很注重嗓子的保養,不沾酒,不吃辣,不喝碳酸飲料。
這頓午餐,全部破戒。
薑早和她一樣,酒量很淺,兩人平喝完一瓶黃酒就已微醺。
酒勁兒上頭,話也多起來。
“宋渣男那麼護著江小三,你為什麼不離婚啊,是看上宋渣男的好皮囊了,還是宋渣男在床上的本事令你欲罷不能?”
“你不光有個渣男老公,還有一個惡婆婆。晚晚,那些藥根本就不是保胎藥,是老巫婆騙你的。”
“當年你和周庭安愛得死去活來,為什麼忽然嫁給了沒有交集的宋津南?”
“聽說周庭安下周六要訂婚了,你還回荔城觀禮嗎?”
薑早平時好奇的,不敢八卦的,此時全都巴拉巴拉問出來。
喬晚頭暈腦脹,無力地趴在飯桌上喃喃,“和宋津南過了三年。第一年和第二年在冷戰,第三年,我和他才睡了一個房間。後來,我喜歡上他,很想很想為他生個孩子——”
“他喜歡的是江蔚書,你還妄想與他生孩子,徹頭徹尾的傻瓜。”薑早伸手摸了下她的頭。
她拿掉薑早的手,帶著醉意嘟噥,“我就是傻——愛過的兩個男人,都不忠不誠,不值得托付——周庭安訂婚與我沒有半毛關係,我現在可是宋太太呢——”
兩人絮絮叨叨,墨跡到下午三點還沒有離開靈越樓的打算。
敲門聲響起,兩人還沒回應,季天就推門進來,神色凝重看向喬晚。
“不好了太太,江秘書割腕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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