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作自受。”喬晚彎腰打開鞋櫃,剛拿到拖鞋,宋津南就扯住她胳膊一帶。
拖鞋被甩在地板上,鞋櫃門也“嘭”地一聲關閉。
喬晚沒有吵架的**,又拗不過宋津南,擰開防盜門。
宋津南開車載她去醫院,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
兩人在電梯口遇到江蔚書的主治醫生。
宋津南與醫生聊了幾句,喬晚聽到江蔚書今天鬨騰了一整天,砸了病房中所有能砸的東西。
喬晚總算明白,宋津南為什麼大晚上非讓她來給江蔚書道歉了。
無法宣泄的委屈和心酸令她很抓狂。
已經對宋津南和江蔚書的破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宋津南卻不準備放過她,總要在她心口戳上幾刀。
刀刀見血,滲骨入髓。
她跟在宋津南身後走進特護病房,江蔚書正坐在床頭,一個手腳麻利的女護工在喂她喝粥。
江蔚書臉色蒼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儼然一朵弱不禁風的小白蓮。
看到宋津南和喬晚,她眼圈一紅,粥也不喝了。
“江小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醫生說如果營養供不上,傷口就會恢複得很慢。”護工勸她。
她搖頭,護工識相地放下粥碗走出病房,並關上房門。
“蔚書,喬晚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宋津南最先打破沉默。
喬晚恨意十足的目光從江蔚書移到宋津南身上。
三年以來,三人有很多次這樣的修羅場,她所有的難堪都源自這個男人。
江蔚書小聲抽泣起來,“我承擔不起宋太太的道歉。我腦子一熱選擇割腕,與宋太太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她沒有用言語刺激你,你根本不會想不開。即便她是我太太,做了錯事也要承擔她該承擔的責任。”
“宋太太能來到我病房,我就已經心滿意足,千萬不要再說道歉的事兒。”
“我隻就事說事,她必須向你道歉。”
兩人的言語互動,再一次把喬晚的心和尊嚴摁在地上摩擦。
來醫院之前,她就預感會看到這麼惡心的一幕,但還是跟著宋津南來了。
因為,她要放手搏一把。
宋津南那麼相信江蔚書,她就當著宋津南的麵撕開江蔚書虛偽的嘴臉!
“喬晚。”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逼仄感,“道歉。”
“好啊,我肯定不會讓宋先生和江秘書失望的。”她擠出一抹敷衍的笑,走到病床前。
江蔚書的頭高高昂起,眉眼中全是小人得誌的竊喜。
“江秘書,其實那天在靈越樓——”喬晚尾音悠長,徑直坐到江蔚書床邊。
江蔚書還沒反應過來,喬晚的雙手已輕輕落在她覆著紗布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皙完好的手腕露出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割腕的傷口!
“宋太太,你已經讓我在靈越樓顏麵掃地,不道歉就算了,這是做什麼!”
紗布掉在地上,被喬晚一腳踩住。
江蔚書不想被宋津南看到,情急之下把裝受傷的手腕往被子裡縮。
卻不料,喬晚一把扣住她的手高高舉起,看向宋津南,“宋先生快來告訴我,江秘書割腕自殺割的是哪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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