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做夢都沒想到,葉宴遲會在公共場合說出這麼一番虎狼之詞。
不光罵了馮懿懿是被男人豢養的金絲雀,還不害臊地說兩人新婚燕爾,感情蜜裡調油,從來不買避孕套。
這話直白又解氣!
倘若讓喬晚回懟,她礙於麵子說出的話隻會無關痛癢。
馮懿懿被懟得語塞,壞笑看向已經走過來的宋津南,“津南,人家隻是說了句實話,葉先生就說人家是金絲雀,上不了台麵的小東西,被這樣羞辱,我的心好痛啊。”
“葉先生說得不對,懿懿既不是金絲雀,也絕非上不了台麵的小東西。”宋津南眉峰微凝,眼睛的餘光從喬晚身上滑過,“懿懿是我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宛如一把刀,在喬晚心口戳了下。
“恭喜宋先生喜得佳人。”葉宴遲未語先笑,禮貌又得體,“馮小姐衝撞我太太在先,我護妻心切,剛剛說的話有些重,還請海涵。”
“無妨。懿懿性子直爽,小女孩心性,有時候口不擇言,還請葉太太海涵才是。”
這句話入耳,喬晚胸口似乎壓了塊巨石,有種窒息的感覺。
明知是假,卻又無力拆穿。
兩個男人火藥味十足的聊天仍在繼續,喬晚聽不下去了,獨自走出嶽勝記,站在路旁透氣。
五六分鐘之後,才看到葉宴遲母子的身影。
三人上車,葉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是繼續跟她回明珠傳媒的節奏。
她內心十分抵觸,深知無法說服葉夫人,隻能用沉默來表示不滿。
路上,葉夫人主動挑起幾個話題,她都沒有回應,隻用“嗯”“哦”來敷衍。
等到車子在明珠大廈地下停車場泊好,喬晚終於忍不住了,選擇與葉夫人攤牌。
“您老人家這樣咄咄逼人,我真的受不了。被同事們知道,您讓我怎麼做人。”
“我沒彆的意思,隻想讓你徹底打消做掉寶寶的想法。”葉夫人溫聲解釋,“我的做法確實極端,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入流,但如果不這樣,我不知道我的孫女能否順利降生。”
“孩子在我肚裡,我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您橫加乾涉我的生活,恕我無法容忍。”
“喬晚,我隻能承諾不打擾你的工作,不會再做出其他讓步。”
兩人據理力爭,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喬晚急於擺脫當前的窘境,索性放下狠話“您已經乾擾到我的工作,如果繼續跟著,我隻能選擇報警。”
“無論你報警與否,我都會把我孫女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葉夫人沒有半點懼色。
喬晚深深凝住葉夫人,“您是一個好人,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與您說不敬的話。請您給我一點獨立思考的空間。”
“你還要考慮什麼?和宴遲的婚姻?我孫女的去留?”葉夫人憤憤不平。
喬晚沒有再掰扯下去的欲望,故意看了下腕表,“上班時間到了,您老人家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