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跟在喬晚身側的薑早,說著說著才意識到話有些過頭,捂唇噤聲。
喬晚又豈會不知!
隻是不想麵對罷了。
她神思恍惚,頭痛欲裂,是被薑早攙上車的。
車子駛過兩條街,她才想起自己該做什麼,對正在開車的薑早說,“再帶我去趟安浦橋。”
“不去!再去,你肚裡的寶寶就受不住了!但凡有一點消息,早就有人給你打電話了!”薑早一口回絕。
她莫名想起白知柔來,“那就把我送去三院。”
“去三院做什麼?去看姓白的老妖婆?晚晚,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老妖婆以前是怎麼折騰你的,你都忘了?”
薑早沒理她,開車回了西子灣。
沒有宋津南的消息傳來,喬晚每分每秒都處在煎熬中,寢食難安。
薑早為她做飯,熬湯,她不吃,就端著碗筷逼她往嘴裡咽。
第二天是宋世釗出殯的日子。
宋家對媒體進行了嚴格的封控,喬晚在網上沒找到任何與葬禮有關的圖片、視頻。
一群無良狗仔把宋津南車禍墜江炒上了熱搜。
打開手機,鋪天蓋地是宋津南墜江的新聞,以至於喬晚拿起手機,手掌就哆嗦。
中午,薑早還是沒能拗過喬晚,開車載她來到安浦橋。
楚尋和聞九安依舊在船上,救援隊員們忙碌著。
喬晚站在江邊,凝視著翻滾的江水,一遍遍喊著宋津南的名字,直到嗓音喑啞,筋疲力儘說不出話來,才癱坐在砂石地上。
薑早緊緊擁住她,不停地替她順著胸口。
一個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止步在喬晚身後。
喬晚就像個沒有喜怒的木偶,傻傻盯著江麵,根本沒察覺到有人站在了身後。
“江蔚書,你怎麼來了?”薑早對江蔚書沒有任何好感,開口就懟。
“葉宴遲的太太能來,我不能來?”江蔚書嗓音淒楚,“宋津南離異單身,我雲英未嫁,我來看宋津南合情合理,倒是納了悶,葉太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晚這才回過神來,扯了下薑早的胳膊,“我們走。”
薑早攙扶起喬晚還不忘內涵江蔚書,“宋津南隻把江小姐當煙霧彈,江小姐到現在竟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來看宋津南,也不問問宋津南稀罕不稀罕!”
“我對他的好,他從來不稀罕。他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我要送他一程。”
江蔚書沒化妝,臉上淚痕很重,語氣悲苦,再無昔日的趾高氣揚。
接著,地上多了堆紙錢和祭品。
江蔚書蹲在地上,用打火機點燃。
熊熊火光肆意,喬晚的心顫抖、滴血……
與江蔚書的恩恩怨怨,正如地上燃燒殆儘的紙錢,頃刻間灰飛煙滅。
上車後,喬晚鼻腔中還彌漫著紙錢燃燒的味道。
她為程星和燒過,也為賀潔貞燒過,卻不會為宋津南燒!
因為,這是死人的專屬。
她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呢喃宋津南很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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