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柔在京城經營著一個叫“錦安堂”的高級養生會所。
服務的賓客非富即貴,自然也能知曉一眾豪門的隱秘軼事。
既然白知柔沒聽說過,那麼樓凜天的女兒肯定沒有嫁人。
這樣看來,樓凜天在電話中說的那個“他”,是樓疏桐的男朋友或者心儀的對象。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自從男屍的dna鑒定結果出來,徹底擊垮了白知柔那顆強大的心臟。
白知柔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對京城的生意也倦怠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喬晚腹中的孩子上,留在江城等喬晚生產。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苦,磨掉了白知柔身上不少棱角。
喬晚這才意識到沒控製好情緒,忙為自己找台階下,“在網上刷到樓凜天女兒前幾年過生日的圖片,有些好奇,隨便問問。”
“你身體最近怎樣,寶寶胎動頻繁嗎,下周是不是又該做產檢了?”
換做以往,白知柔肯定會揭穿喬晚說謊,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唯一惦記的是喬晚腹中的寶寶。
“我和寶寶都很好,薑早已經替我約好了下周六的產檢。”喬晚硬著頭皮回。
她以前做夢也想不到,會有與白知柔心平氣和說話的這一天!
“再有兩個月就該生了,好好養著,彆太累。”白知柔掛了電話。
喬晚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依舊不甘心,繼續翻通訊錄。
看到顧言初時,眼前一亮!
顧家在江城是豪門望族,顧言初又是珠寶設計師,澤城盛產黃金玉石,是不少珠寶品牌的定點采購地。
她篤定,顧言初肯定知道樓凜天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
打去第三個電話顧言初才接聽,鼻音很重地“喂”了聲。
“感冒了?”出於禮貌,喬晚先體貼地問了句。
“我是孕婦,怎麼敢感冒。”顧言初清了清嗓子,“被葉宴遲給氣到了。”
喬晚沒有置評的欲望,“向顧小姐打聽個人,樓凜天的女兒樓疏桐。”
“樓疏桐呀——”顧言初若有所思,“個子不高,古靈精怪、看似傻白甜,其實與她老爹樓凜天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腹黑的主兒。”
“顧小姐認識她?”
“我爸與樓凜天年輕時有些交情。我剛從事珠寶設計那兩年,在市場上找不到好原料,去了幾次澤城,是樓凜天接待的,與樓疏桐見過幾次。”
喬晚根本沒考慮問得突不突兀,“樓疏桐還沒嫁人吧?”
“樓凜天的掌上明珠,確實很招人。惦記那丫頭的男人不少,但又有幾個能通過樓凜天的考驗。再說,樓凜天這麼一根獨苗,曾放出話隻招上門女婿,不接受女兒外嫁。真正與樓家經濟實力相當的富家子,又會敬而遠之。”
“樓疏桐現在有男朋友嗎?”
這句話一下子把顧言初給問愣了,“先告訴我,你怎麼對樓疏桐如此感興趣。”
“我——今天遇到樓疏桐了。”喬晚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小丫頭口齒伶俐,與我加了好友,我就是單純好奇。”
“樓疏桐喜歡被人恭維討好,彆人說三句話,得有兩句半誇她,才開心。喬總能與樓疏桐做朋友,我不信。”
顧言初不傻,嗅出異樣來。
“就是好奇問一句,顧小姐不說就算了。”喬晚故作雲淡風輕。
還未確定的事情,就不要往外說了。
正準備結束通話,顧言初叫住喬晚,“既然喬總對那丫頭感興趣,那麼我再向喬總透露個不算秘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