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凜天附和著笑了聲,“津南,你不止一次承諾,扶持樓氏旗下的虧損產業三年。這才幾個月,就撒手不管了。”
宋津南雖然沒有再回澤城,但一直在遠程操控著樓氏旗下的虧損產業。
在澤城的三個多月,他從各方入手,采取了新的管理措施,讓幾個虧損產業開始盈利,令一向挑剔的樓凜天對他刮目相看。
樓凜天隻有樓疏桐一個女兒,樓疏桐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說,也不是塊經商的料。
他尋找繼承人多年,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
要麼有經商頭腦,卻入不了樓疏桐的眼,無法與樓家扯上姻親關係。
要麼是樓疏桐的狂熱追求者,卻又是心懷叵測的庸庸之輩。
直到宋津南的出現,樓凜天的心病才找到解藥。
明知宋津南身體狀況堪憂,既不想拂了女兒的心思,也不想錯過這麼個商界奇才,幾經思量,還是默認了樓疏桐倒追宋津南。
最讓樓凜天安心的是,無論宋津南人在澤城還是港城江城,都沒有放棄對樓氏虧損產業的管理,幾個產業日漸回暖。
可是從今天早上開始,宋津南斷了與樓氏虧損產業高管的所有聯係。
十幾件急等著拍板的決策,延誤到現在。
“樓先生救了我的命,我扶持樓氏虧損產業,是在報答樓先生的救命之恩。令我忽然放棄報恩的是——”宋津南聲線凜凜,頓了頓,“樓小姐。”
“桐桐跋扈慣了,上次頭腦一熱聽了金媽的挑唆,找人劫持喬晚確實是她的不對。”
樓凜天不耐煩地解釋,根本不知道樓疏桐昨晚開跑車撞喬晚的事兒。
“報警、要求警方立案的是我。是我太太念及樓先生對我的救命之恩不想追究,瞞著我簽了諒解書。出於對太太的尊重,我縱使心中不服,也無話可說。”
宋津南冷嗬,“打電話之前,樓先生應該先去問問樓小姐,昨晚開著輛轎跑、在九合苑北門那條街上做了什麼。”
樓凜天愣住,“我還真不知道那丫頭做了什麼,直說吧。”
“樓小姐開車撞我太太,幸好當時有位朋友在場施以援手,我太太才沒受傷。”宋津南每個字都戾氣十足。
“我馬上向桐桐求證一下,如果真有此事絕不姑息。”
樓凜天語氣忽緩,“說實話,以前我還盼著你能入贅樓家,做我的乘龍快婿。看到你和喬晚情深彌篤,便斷了這個念想。我的女兒是溫室裡呼嗬護長大的,可以嫁個有婚史的男人,絕不能嫁個心裡有彆的女人的男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攤牌吧,樓先生。”宋津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不再追究你違背諾言,擅自取消訂婚儀式一事。”樓凜天不急不慢切入主題,“我約束桐桐的言行,不會再讓她騷擾你和喬晚,你繼續幫我盤活虧損產業,為期三年,每年不低於九位數的收入。三年後合約結束,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這樁合作能否成功,關鍵在於樓先生能不能約束住樓小姐。”宋津南沒有急著應下,賣了個關子。
“能。”樓凜天答得十分果斷,“今天我一定會把桐桐帶回澤城。”
“那要先看看樓先生的誠意夠不夠。”宋津南不急不躁。
“津南,你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樓凜天沉悶的嗓音夾雜著輕笑,“等我和桐桐離開江城,立馬給你發個定位信息。”
“一言為定。”宋津南率先結束通話。
喬晚把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緊繃的心漸漸落地。
在生意場,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