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走了,房間隻剩下宋瑾和蔣隨州。
兩人四目相碰。
宋瑾滿目含情,蔣隨州目光隱忍,努力克製自己的感情。
短暫的沉默之後,蔣隨州打破沉默,“我去把大門關上。”
“我與你一起去。”好不容易等到獨處的機會,她不想與蔣隨州分開一分一秒,緊跟他的腳步。
再過幾天就是臘月,北風刺骨,隻穿了件大衣的宋瑾打了個噴嚏。
“你一個南方人根本受不了這邊的天氣,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潼市高鐵站。”蔣隨州再次下了逐客令。
她裹緊身上的大衣,“下周二期末考試,我周一回學校。準備明天上午去醫院看看阿姨,下午在安秀鎮上轉一轉。”
“你彆去探望我媽,我怕她會胡思亂想。”蔣隨州落下大門的門鎖,嗓音黯淡。
“我不說彆的,就說我們是普通同學。”她笑吟吟凝住蔣隨州,“阿姨是名人民教師,肯定比常人有高度,不會胡思亂想的。”
蔣隨州沒應聲,走進堂屋燒了壺熱水,剛把她的保溫杯灌滿,她的手機來電就響。
看到是媽媽打來的,她急忙攥著手機跑到院中,點開接聽鍵。
“糖糖,明天周日,媽媽休息,準備去京城與你一起過周末。想吃什麼好吃的,媽媽明天給你帶過去。”
喬晚話裡話外全是對她的疼愛和寵溺。
“媽,我周二考試,拜托您這個時候彆來打擾我。我現在心無旁騖,一心撲在複習上,您明天就不要來了!”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一次撒謊,心虛陣陣。
“媽媽已經一個月沒去京城看你了,怕你想家。既然你忙著考試,那麼,我取消明天的行程。”
喬晚的話令她悄悄舒了口氣,接著問她最近的飲食作息,她急著與蔣隨州去聊天,扯出個要複習功課的理由,結束了通話。
回到堂屋,看到蔣隨州正抱著幾本厚厚的法律書籍和紙筆,從他房間出來,走向蔣媽媽的房間。
“你晚上還要溫書?”宋瑾開口就覺得不妥,急忙捂唇。
法學院的大學霸、特優生,肯定會見縫插針地學習啊!
“我白天的時間幾乎都在醫院,那裡亂糟糟的,就算把書帶過去也看不下去,為了應付下周的考試,隻能靠晚上拚一把了。”
蔣隨州的謙虛令她笑出聲來,“法學院成績第一的蔣學長會為考試發愁,騙誰呢!”
“我已經把房間的空調打開,多年不在家常住,製熱效果不是很好,一直沒有維修。又在床上放了條被子,你睡覺記得蓋上。”
她笑著“嗯”了聲。
蔣隨州的關心令她心中暖流陣陣,看向蔣隨州的目光中滿是憧憬的小星星。
“蔣學長,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考試?”
“下周四。”蔣隨州已走進蔣媽媽的房間,又忽然止步,轉身看向她,“你來安秀,不會連件厚點的衣服都沒帶吧?”
“還真被學長說對了。我這次隻穿了件大衣,行李箱裡是兩件毛衫褲子,連件羽絨服都沒帶。”
她據實相告。
蔣隨州聽得蹙眉,既心疼又無奈說了句“稍等”,把書放進蔣媽媽的房間,又折返回自己房間。
她緊跟在後,看到蔣隨州在衣櫃拿出一件中長款羽絨服,搭到椅子上,“這是我最厚的羽絨服,你明天穿它。”
“謝謝學長。”她眉眼含笑,右手在羽絨服上輕輕撫摸。
確實夠厚實!
其實還沒穿,五臟六腑就熱氣騰騰了。
“家裡雖然有洗澡間,但溫度達不到,你忍一忍,今晚不要洗澡了。哦,差點忘了,該去小賣部給你買個洗腳盆——”蔣隨州頓了頓,“你在家等著,我去小賣部。”
“我跟你一起去。”她攥住蔣隨州的上衣下擺。
夜深人靜,獨處的男女,又心儀著彼此,一股曖昧纏綿瞬間把兩人的心繞在一起。
蔣隨州很快克製住蠢蠢欲動的心,捏住她的衣袖,把她的手臂扯下,“外麵很冷,你彆去了。”
“有學長的羽絨服,我才不怕冷。”她脫掉大衣,把蔣隨州的羽絨服穿上,並快速扯上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