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奕心滿意足、又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宋瑾心有餘悸,冥冥之中感覺為自己埋了個炸彈。
但葉星奕那小子咄咄逼人,真要延誤治療時機落下後遺症,她以後的生活也不會消停。
時間緊迫,隻能順著葉星奕的心思應下。
結束通話許久,她心裡還膈應陣陣。
蔣隨州這才朝她走來,柔聲問“怎麼說的,進行手術了麼?”
她點頭,不想多說。
“這個男孩如此任性,想必家境不錯。”蔣隨州早就有了危機感,伸手把她擁在懷中,“宋瑾,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沒有了安全感,好怕你被彆的男孩子搶走。”
“他隻是一個與我一起長大的弟弟,我真要喜歡他,早沒你什麼事兒了。”她笑著安撫,抬手捧住蔣隨州早就被凍透的臉,“彆忘了我們是來看煙花的,不聊這些不開心的。”
“怪我,不該因為一個電話就患得患失。上次你來安秀時間倉促,沒能在鎮子上好好轉轉。現在,我帶你夜遊安秀。”
蔣隨州溫聲道歉,牽著她的手走向另一條還算寬敞的街。
鎮子上很多人家都在燃放煙花,街巷中有一起玩耍的孩童,小石橋上還有閒聊的老人。
這種慢生活,與霓虹燈閃爍的港城和江城是兩個極端,宋瑾更偏愛這種靜謐的小鎮生活。
兩人走走停停,宋瑾感覺到雙腳酸痛才回了紫薇巷。
這一夜明明很困,宋瑾卻睡得一點都不好。
做夢夢到了葉星奕,她躲,他追,累得她氣喘籲籲。
蔣媽媽在家,她不好意思睡懶覺,在手機上提前定了早上六點半的鬨鐘。
睜開眼拿起手機,看到上麵有葉星奕的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顧言初發來的微信,說葉星奕手術很成功,謝謝她之類的客氣話。
她舒了口氣。
後續麵臨的難題,就是如何與葉星奕攤牌,讓葉星奕死心。
這件煩心事,等回江城再說吧。
她起床準備去洗漱,蔣隨州正紮著圍裙做早飯。
從她的角度望去,看到的是蔣隨州的側顏,每一處眉眼都長在她心坎上。
她站到蔣隨州身後,小聲問“阿姨醒了麼?”
“五點多醒了一次,剛剛又睡下了。”蔣隨州煎著她昨晚在潼市買來的牛排,“以後再來家裡,不許大手大腳花錢了。瑤瑤說,你為她和媽媽買的那幾件衣服值不少錢。”
“過年有大折扣,沒花多少錢。”她輕笑著帶過,“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附近市區轉轉,我想為你買幾件衣服。”
“手中的拆遷款花不完,你是不消停!”蔣隨州輕斥,“我有衣服穿,不需要買。”
她知道蔣隨州的脾性,索性服軟。
早飯出鍋,她想替蔣隨州分憂,端起粥準備去喂蔣媽媽,被蔣隨州一把搶過來,“你慢慢吃,我來喂媽媽吃飯。”
她隻好作罷,拿起碗筷扒拉起早飯。
蔣瑤回來之後,笑嘻嘻對宋瑾說,“三嬸問我是不是嫂子登門了,我說是。”
“嫂子”兩個字,令宋瑾的腦袋轟地一下炸了。
猛一聽有些違和,但越品越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