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聽了個七七八八。
從他們的話語中拚湊出這麼些信息——
矮胖男人是徐藍歌的乾爹,兩人關係曖昧,徐藍歌故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性情和人設,在宋懷川麵前裝清純小白花!
宋瑾心裡亂糟糟的,從另一個通道進入安檢通道。
安檢結束,果斷撥通宋懷川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忽然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提起徐藍歌,才不會令宋懷川感到違和。
“怎麼不說話?”宋懷川連問兩句。
“懷川。”宋瑾硬著頭皮道,“徐藍歌長得挺漂亮,你是不是喜歡她?”
“不是說了麼,普通朋友。”宋懷川依舊嘴硬,“談戀愛並不在我這三年的人生規劃之中。”
“我有種感覺哈,隻是我個人的感覺,僅供你做參考——”她試著旁敲側擊,“徐藍歌,絕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單純、童畜無害。”
“徐藍歌單不單純與我關係不大,她隻是來為我送一張老版唱片,又沒與我談情說愛,你沒必要上綱上線。”
宋懷川說完掛了電話。
宋瑾弄了個沒意思。
宋懷川都在電話中說約會了,還能對徐藍歌無動於衷,她壓根不信。
但宋懷川嘴硬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想著等從安秀回來,一定要把在機場遇到徐藍歌和矮胖乾爹的事兒告訴宋懷川!
飛機轉大巴,大巴轉出租,一路顛簸,宋瑾於傍晚到了安秀。
整個紫薇巷因為蔣媽媽的離世,而彌漫了濃濃的悲傷氛圍,白色挽聯在夏風的吹拂下,晃得宋瑾心慌意亂。
再次走進蔣家,她懷了一腔孤勇。
畢竟,蔣隨州根本就不歡迎她來!
當她拎著行李箱出現在蔣家宅子,就有幫著操持葬禮的人朝堂屋喊了句“隨州,你女朋友來啦!”
很快,蔣隨州板著臉從堂屋疾步走出,站到她麵前。
宅子裡站滿了來幫忙的鄰居鄉親,蔣隨州不想被人說閒話,直接牽了她的手出了紫薇巷。
她怕蔣隨州再下逐客令,小聲央求,“我來送阿姨最後一程,你就不能大度點嗎?”
蔣隨州把她扯到一個無人的柳樹下,兩人的目光在夜色下相纏。
距上次見麵還不到兩天,蔣隨州臉色越發憔悴疲憊,眼睛已經紅腫得不能直視。
她心口酸澀難當,情不自禁伸手去撫蔣隨州的臉。
蔣隨州後退避開,刻意裝出疏離的樣子,“小鎮上的人嘴碎,你在安秀多待一天,名聲被傳壞的可能就多一天。”
“不怕。”她目光堅定,朝蔣隨州走近,“我隻不過是愛上一個人,想替那個人分憂,讓他們去說吧,無所謂。”
“宋瑾,聰明如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懂我的心思?”蔣隨州眸底黯淡無光,“我和你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你的世界鮮花著錦,我連肖想的資格和勇氣都沒有。”
“蔣隨州,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夠了。”她試圖去握蔣隨州的手,再次被他避開。
“請你彆再折磨我了,愛情對現在的我來說,太奢侈。”蔣隨州乾澀的唇瓣緊抿,“我隻想憑本事在京城站穩腳跟,而不是被人戳脊梁骨,說我吃軟飯,靠女人才拿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