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人在港城,心在安秀。
蔣媽媽已經出殯,蔣隨州現在怎麼樣了?
是沉浸在悲痛中一蹶不振,還是回了京城搞事業?
蔣隨州已經把五萬塊轉過來,與她劃清界限的心思很明顯。
她也有矜持和驕傲,不想再弄個沒意思,斷了主動聯係蔣隨州的想法。
但,蔣隨州是她第一次真心喜歡的人,沒有蔣隨州的消息,她坐立不安。
幾經思索,找到蔣瑤的手機號撥出去。
鈴音響了不到五秒鐘,蔣瑤喑啞的聲音傳來“宋姐姐,是你啊。”
“是我。瑤瑤,家裡的瑣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吧。”她關心問道。
蔣媽媽出殯前兩天,蔣家各路親戚朋友和鎮上的鄰居都來幫忙。
現在葬禮結束,蔣隨州兄妹要還大家的人情,請客吃飯,給本家長輩送些禮品,都是不可少的。
“該答謝的,哥哥都帶了禮品去做了答謝。”蔣瑤是個小人精,知道宋瑾打電話的用意,“家裡的事都忙完了,哥哥後天回京城。”
宋瑾“哦”了聲,“你哥回京城之後,既要忙研三的課,又要兼顧律所,一時半會回不了安秀。你一個人怎麼生活啊?”
“我們高一新生馬上就要入學軍訓,因為是尖子班,連續上兩周才能休息,阿姨讓我過周末的時候去她家。”
蔣瑤尾音中帶著濃濃的悲痛。
“好好學習,爭取三年之後能考到京城,與哥哥團聚。”宋瑾柔聲鼓勵,“以後在學習和生活中遇到困難,可以隨時與我打電話。”
“謝謝你,宋姐姐。媽媽去世的那幾天,一直是你幫著忙前忙後,哥哥對我說了很多次要感謝你。”蔣瑤語氣真摯。
“你都叫我姐姐了,還跟我客氣。”宋瑾笑著輕斥,試著把話題轉移到蔣隨州身上,“你哥這兩天情緒怎麼樣?”
“還是那個樣子。傷心,沉默,經常獨自在房間一坐幾個小時,他開始抽煙了,抽得很凶,我勸了好多次,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蔣瑤像個小大人似的歎氣,“宋姐姐,等你有時間一定要替我勸勸哥哥,彆讓他把身體折騰壞了。”
“好。”
宋瑾爽快應下,正準備結束通話,蔣瑤急聲把她叫住,“蘇一真昨天來看哥哥了!”
“蘇一真?!”宋瑾瞬間有了危機感。
這個女人愛慕蔣隨州多年,蔣隨州對她不來電,早就與她劃清關係,她竟然又去蔣隨州麵前刷存在感了!
“這次——”蔣瑤難為情地愣了愣,“哥哥非但沒有攆她走,還與她聊了一個多小時。”
宋瑾的心口掠過一陣酸澀,“他們都聊了什麼?”
“蘇家有錢,給蘇一真在京城投資了個花店,蘇一真下周要去京城開花店了。”蔣瑤對蘇一真沒有任何好感,語氣嘲諷,“蘇一真是獨生女,家裡給她花大幾十萬弄了個中外合作大學畢業證,她沒有出國,選擇在京城創業,其實她所謂的創業就是開個花店!”
宋瑾聽得心裡很不舒服。
一個學曆不占優勢,家人不在京城的女孩子選擇去京城創業開花店,還不是為了離蔣隨州更近,試圖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哥對蘇一真是什麼態度?”宋瑾問出最在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