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淨身高一六九,小時候練過幾年舞蹈,加上優渥的家庭環境,舉手投足中透著無人能及的優雅和矜貴。
蔣隨州和蘇一真的目光投過來,她腰杆挺得筆直與他們對視。
蘇一真臉上的笑容凝滯,眼睛的餘光落在旁邊的蔣隨州身上。
宋瑾挑釁地盯住蔣隨州,“蔣學長,介紹一下身邊的美女吧。”
“宋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剛過完年我們在隨州家裡見過。”蘇一真沒聽出宋瑾話裡透著嘲諷,努力解釋,“我看到你和蔣瑤站在堂屋——”
“你怎麼來了?”
蔣隨州打斷蘇一真,走向宋瑾並做了個請的手勢,“借一步說話。”
“難道在這裡不能說嗎?外麵溫度三十好幾,蔣學長不怕熱,我還怕熱呢。難不成,學長是要與我說見不得人的話?”
宋瑾一改往日的體貼溫柔,語氣很衝。
蔣隨州眉心深蹙,沒應聲,越過她走出律所的玻璃門。
她淡淡掃了眼正抿著唇的蘇一真,“難道蘇小姐就不好奇我和學長會聊些什麼,不來聽一下麼?”
“我相信隨州的為人,就不去聽了。”蘇一真白皙的臉上帶著些許嬌憨。
憤怒的小火苗已經在宋瑾體內熊熊欲燃,她與蔣隨州耳鬢廝磨半年,還不習慣稱呼隨州兩個字,蘇一真倒是喊得親切!
讓她如何不氣!
蘇一真喜歡蔣隨州,如果蔣隨州不給她機會,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每個人都有喜歡彆人的權利,她沒有任何理由怪蘇一真,要怪就怪蔣隨州!
她平複好情緒,走出律所。
蔣隨州手中多了支煙,看到她走來,狠狠抽了幾口把煙扔在地上。
兩人四目相交。
數日未見,蔣隨州瘦了不少,五官線條越發分明,整個人多了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滄桑。
蔣隨州率先開口,“說吧,來找我所為何事。”
“你變了。”她深深望定幾步之遙的男人,嗓音酸澀,“以前煙酒不沾,還說事業有成之前不交女朋友。現在,吸煙喝酒,還交了新女朋友。”
她強大的家勢早就令蔣隨州望而卻步,才提出分手。
到現在,她還沉浸在昔日的殘情中沒有走出來!
其實,蔣隨州又何嘗不是?
在看到她那一刻,恨不得上前緊緊擁住她,告訴她,自己每天都在想她。
可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他人窮,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宋瑾幽怨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內疚,心虛,卻又不得不繃起臉裝涼薄。
“人都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
“真想不到,傲骨凜凜的蔣學長也有為五鬥米折腰的時候。”宋瑾笑聲很冷,“我想聽聽,學長選擇蘇小姐的理由。”
他雖然嘴硬,但內心深處一直不希望被宋瑾誤會,“蘇一真剛好來京城創業,花店開在了律所附近,這次過來,是為了替朋友谘詢一樁遺產官司。”
“既然談戀愛,蔣學長就光明正大的談,彆畏畏縮縮,找出一些可笑的理由來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