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葉宴遲幾人是同乘一輛七座車來的。
宋瑾聽到韓文說蔣隨州被打斷了肋骨,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蔣隨州。
現在三更半夜打車不方便,想去十五公裡之外的醫院,隻能向葉星奕求助。
她走向葉星奕還沒開口,葉星奕就打開自己那輛輝騰的副駕駛車門,“把地址告訴我,我載你去。”
“你把車鑰匙給我,跟著葉叔和我爸回市區,我自己開車就行。”她朝葉星奕伸手。
“就你那車技,大晚上的我能放心嗎?”葉星奕知道她要去看蔣隨州,沉著臉上了駕駛座,啟動引擎。
她沒得選,與宋津南和葉宴遲道彆後,乖乖上了輝騰的副駕駛。
車子在夜色中疾駛,葉星奕一改往日的話癆狀態,俊臉緊繃一聲不吭。
宋瑾說出醫院名字後,由衷地向葉星奕道謝。
葉星奕就像沒聽到,繼續沉默。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
還沒停穩,宋瑾已擰開車門跑向病房樓。
葉星奕凝視宋瑾遠去的背影,心口掠過一陣難以言說的疼痛和焦灼。
從口袋抽出支煙咬在唇邊,點燃。
辛辣的尼古丁快速蔓延在體內,情緒才有所緩解。
一根煙抽完,又來一根。
宋瑾按照韓文給的地址,一路小跑來到三號病房。
一眼就看到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蔣隨州!
蔣隨州隻穿了件藍白條紋的病號褲,臉色蒼白如紙,額頭臉頰四肢上有大小不一的傷。
輕的,擦了消毒水;重的,消毒後覆了藥。
上身還被纏了厚厚的紗布!
宋瑾的心提到嗓子眼,在門口輕輕喊了聲“蔣隨州”。
蔣隨州猛然抬眼,兩人的目光隔著六七米相遇!
看到蔣隨州腫脹的臉,她滿滿心疼,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蔣隨州已經急聲問道“宋瑾,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樣?”她疾步走到病床前,伸手去握蔣隨州的手。
剛碰到手背,蔣隨州就避開,對她的擔憂快速隱於唇齒,“我隻有點皮外傷,你可以走了。”
“還皮外傷?韓文說你肋骨都斷了!”她不顧蔣隨州的躲避,雙手落在蔣隨州上身纏繞的紗布上,輕輕摩挲,“疼嗎?”
“不疼。”蔣隨州語氣倔強得沒有任何溫度。
宋瑾也很固執,“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無論你疼,還是不疼,我都會照顧你到出院。”
“有韓文照顧我就夠了,你走。”
“不走。”
兩人都不讓步。
“喲,宋瑾,你可算來了!我身上掛了彩,既要吃藥換藥還要照顧學長,太辛苦。現在,就把照顧學長的任務交給你了。”門口傳來韓文的調侃。
宋瑾爽快應下,發現韓文的臉、脖頸和手背上有幾道血印子,一臉愧疚,“韓學長,謝謝你仗義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