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女、還有一件事。”
負責回話的弟子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
柳芊芊沒有說話，隻是冷冷掃了對方一眼。
那名弟子渾身打顫，立刻道。
“聖女，此番空盜聯盟損失嚴重。不僅僅是煉體宗之人造成的。”
“更多的，則是百裡流川出手了。”
“雖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天機閣少閣主莫千機故意幫他打掩護。”
“導致他禍水東引，眾人都以為空盜聯盟此番受創是護道盟六長老白宏毅所為。”
“實則不然……”
“經過我們專門的渠道調查……放出空盜聯盟中人身份信息之人正是百裡流川。”
那名弟子說完，不由抬頭，小心觀察著柳芊芊麵色。
“你的意思是……流川出手了？”
柳芊芊疑惑，繼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
“不可能，這麼多年，我了解他，他向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主，肯定不會是他。”
柳芊芊語氣堅定。
“那……若是為一個女人呢？”
那名弟子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自已都聽不見。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出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百裡流川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近女色，那些圍在他身邊，或者他但凡有半分欣賞的女子，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他隻能彆無選擇地愛上我。”
柳芊芊語氣堅定地否定道。
也不知道她是想說服自已，還是說服對方。
“聖女，有人曾言，當時在曆練回宗的路途中，偶然瞧見百裡流川公然開口調戲一名女子。”
“雖然……最後他被那名女子以倒栽蔥的姿勢扔下靈船。但、他好像都沒有生氣。”
“如今……據可靠消息。”
“百裡流川已經解散百裡聯盟，帶著一眾兄弟加入了煉體宗……”
回話之人這次索性將心一橫，和盤托出。
“你說什麼？為何不早說？”
柳芊芊狠狠甩出一掌，一道勁風瞬間將麵前的弟子掀飛數丈，牙齒打掉數顆。
“是誰？究竟是誰？入了他的法眼？說！！！”
柳芊芊崩潰大喊。
他不相信，百裡流川那般驚才絕豔之人，竟然會屈尊降貴加入一個即將破滅的二流宗門。
除非，真的如他們所言，百裡流川，動了真心。
想到這裡，柳芊芊氣不打一處來，她瘋狂摔打著殿內的瓷器。
“不可能，不會的！”
她一遍遍重複著。
與其說是不相信，倒不如說是不願相信。
“師尊，我親手為您做了您最喜愛的糕點，您嘗嘗……”
此刻，江仙雅端著一盤精美糕點，緩緩進來。
“滾出去！”
柳芊芊本來就在氣頭上，正愁沒人發泄，見到江仙雅端著糕點，一臉諂媚模樣，她連素日以來的虛與委蛇都懶得裝了。
她猛地扔出一隻玉杯，杯子瞬間砸在江仙雅額間，刹那間鮮血彌漫了江仙雅整張小臉。
看到飛濺的鮮血，柳芊芊心中的躁動和煩悶總算是發泄了一些。
“我問你……那個人是誰？”
“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子何德何能可以在我麵前奪走他心。”
柳芊芊笑容冰冷地捏著一隻杯盞，狠狠用力，杯盞瞬間化作齏粉。
“說吧……是誰？”
柳芊芊目光淡淡地望向遠處那捂臉痛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