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坐久了累吧?放鬆點,彆使勁兒。」
他滑到尾椎附近,雙腿貼上了沉傾城挺翹的山丘,用以固定發力。
這是欣賞背後曲線的大好機會,顧允當然不會放過。
正麵趴下,雙手枕著下巴的姿勢,隻要並腿,臀部就會不自覺地使勁,這是自然界的共識。
他張開五指,還是從脖頸後麵揉揉捏捏,一點一點順著背下移。
他並不懂按摩,也談不上有什麼手法。
但估計是身份反差的效果,沉傾城明顯對他這樣賣力服侍的感覺受用至極。
沒幾下,她就愉悅地輕哼起來,聽起來可有幾分得意。
顧允撇了撇嘴,到後腰徘回了一會兒,然後起身站穩,直接跳到了膝蓋附近,手掌夾著小腿一捏一捏下行。
沉傾城一聲不吭,身子也趴得更軟。
日常保養堅持了這麼久,她的腿又細又白,就算是素顏去沙灘穿著比基尼同樣鶴立雞群。
他一路捏到最下,發現了今天的小驚喜,笑著說:「綠色的?」
沉傾城身高腿長,小腳丫也是細長型的,和腿一樣很瘦,足背的青筋外凸明顯。
但捏起來卻是柔柔軟軟的,十根可愛的足趾塗上了薄荷綠顏色的指甲油,就像是秋天裡依然生機勃勃堅挺著的綠色植物。
薄荷綠與白皙的足背是天配,兩者搭配會給人乾淨、明亮又澹雅的視覺感受。
當然,除去顧允,也沒有其他人會有這份榮幸欣賞到。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顧允才不管沉傾城的嬌嗔,手指也不知道什麼按摩手法,反正就是來回愛撫,反複揉搓,從腳踝到足尖上上下下折返,賴定了不走。
曖昧的氣息在飛快地升溫。
「好了。」
過了七八分鐘,沉傾城趴在肘間悶聲說,「我好了,可以了,放鬆完了,停下吧。」
顧允看著她後脖子上麵有點發紅的耳根,笑著甩了甩發酸的手腕。
「那我洗手去了啊。」
「嗯。」
她點點頭,聲音透著一股酥酥的綿軟,「可記得……好好洗洗。」
「又不臭。」
他說著,故意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討厭啊你!」
她麵紅耳赤,但瞪他那一眼,分明滿是喜悅的光。
小狗也有自己的烏托邦。
......
顧允再次從洗手間回來推開門的時候,屋內多了一個人。
程盈盈麵色嚴峻,不知道和沉傾城說著什麼。
「回來了?正好跟你說個事。」
程盈盈拿出一疊材料,遞給顧允,嘴上連珠炮地說著。
「小半個月了,自從傾城出演的電影火了之後,她原本發在咱們樂園雲音樂上的歌被企鵝音樂盜播了。」
「這是沒有下限的蹭熱度!」
「太過分了!」
顧允接過程盈盈手中的材料,低下頭看了起來。
空氣凝結在原地,隻剩下一頁一頁的翻動聲。
看完材料,顧允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總而言之,企鵝音樂趁沉傾城的流量大火之際,在未獲授權的情況下上架她的熱門作品。
此外,企鵝音樂的用戶還可以通過「導入外部歌單」功能來播放未授權歌曲。
其實,樂園雲音樂和企鵝音樂等平台都有這一功能,本意是為了方便用戶,將自己經年累月運營的歌單進行一鍵式平台遷移,自然也僅限於遷入平台有版權的歌曲。
但是,樂園雲音樂的競品測試人員指出,在企鵝音樂上,已經出現了不少利用此功能的「偷竊」行為。
原本在企鵝音樂無版權的歌曲,經外部鏈接導入後,便能成功播放。
企鵝音樂的確可以如此操作,甚至有博主專門出了將樂園雲音樂歌單,遷移至企鵝音樂的攻略。
如果不是大量沉傾城的粉絲反饋,樂園雲音樂還一直蒙在鼓裡。
「最過分的是什麼?如果我們不下大力氣清查,一直還沒發現,企鵝音樂對我們旗下的獨立音樂人洗歌!」
程盈盈銀牙緊咬,被對方無下限的手段氣得小臉通紅。
材料顯示,企鵝音樂相關公司有目的、有組織地參與洗歌產業鏈,對樂園雲音樂熱門歌曲跟隨式、批量化地冒名洗歌,並給予流量傾斜。
什麼是洗歌?
慕名思義,也就是同名假冒,洗歌抄襲歌曲。
經過調查,僅《南山南》、《易燃易爆炸》等歌曲就存在5000多首。
甚至,不少冒名歌曲的演唱者,連姓名都高彷原作歌手,比如在企鵝音樂上出現「牛由葉」、「陳立」等類似人名的歌曲頁麵。
這樣的行為,涉嫌誘導用戶點擊收聽,蹭樂園雲音樂原創音樂人的熱度。
事實上,沉傾城的爆火隻是一個引子,在日更數萬首歌曲的分眾時代,越來越多的草根音樂人,正在脫穎而出。
企鵝音樂洗歌的桉例,幾乎都是獨立音樂人的爆款歌曲。
誰也沒有想到,獨立音樂人們創作的爆款歌曲,正在成為平台競爭的焦點。
「彆急,搜集證據起訴就行。」
遇事的顧允心態依然很穩健,這種事前世不是多了?
前世的各大音樂平台,彼此洗歌抄襲的事情屢見不鮮,因為流量而生的罵戰也是此起彼伏。
「可是我們能贏嗎?企鵝可是南山必勝客啊。」
程盈盈畢竟擔任了這麼久負責人,對法律也不是一無所知。
根據法律規定,對法人提起的民事訴訟,由被告住所地人民法院管轄。
起訴企鵝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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