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卻覺得對方很有意思。因為刺客刺殺,都會選擇在暗地裡進行,但是麵前這位,顯然不是。
當然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是為自己送禮來的,畢竟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袱呢。
端午笑道:“先生怎麼稱呼?找我有何貴乾?”
“你就是端午吧?”
對方的言語很生硬,就如同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嘣一樣。
端午瞬間明白了,對方不是中國人。但是因為對方帽簷壓的很低,倘若不說話的話,很難猜測出對方的身份。
端午示意道:“先生光明正大而來,為何把帽子又壓的那麼低呢?”
黑衣人聽聞此言,緩緩的摘下自己的帽子,而此時一個國字臉,小眼睛的中年人則映入了端午的眼簾。
端午自然不認識對方,不過這種麵像,很有日本人與ha鮮人的特點。也就是說,對方理應是日本人,又或者是ha鮮人。
但是端午與ha鮮人沒有什麼過節,唯有日本人才說的通。但是這樣的日諜,或者是殺手,端午的確未曾見過。
端午用日語說道:“先生很有趣,我沒見過你這樣的日本人,竟然敢當街攔住我。”
對方道:“我與軍方沒有任何關係,我來到這裡隻為了一件事,把你的人頭帶回去,祭奠我的兒子。”
“··············”
端午無語,心道:“你兒子是誰啊?小鬼子我可是殺了不少,要是所有父親都來找我報仇,那我豈不是要忙死?”
想到此處,端午歎了一口氣道:“先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是戰爭,你們日本人來到中國殺人,被我殺了,還要來報仇,這講不通。所以老先生,你還是回去吧。既然你與軍方無關,就不要卷入這場戰爭當中。”
“我的兒子不是軍人!”
對方突然怒吼,令端午不得不思考一下,難道自己真的殺錯人了?
但是不能,他殺的日本人不是軍人就是日諜,普通的老百姓他並沒殺過。
想到此處,端午反問道:“先生怎麼稱呼?你兒子叫什麼?因為我身為軍人,殺的也都是軍人,從未殺過平民。”
對方聽聞此言,也是語氣緩和了許多,歎了一口氣道:“在下千葉千手,而我的兒子,叫做千葉櫻一。”
“原來如此。”
端午此時想起來了。因為千葉櫻一這個名字他記憶猶新。還記得在上海比武的時候,他的對手便叫做千葉櫻一,據說還是日本新一代的三傑之一。
於是端午點頭道:“對,千葉櫻一是我殺的。”
千葉千手冷冷的道:“他隻是來中國比武的,你不應該殺他。”
端午道:“他代表的是你們軍方,而且我是在擂台上殺死的他。而且我相信,當他來到中國,並且站在擂台上的時候,就應該做好這樣的覺悟不是嗎?”
千葉千手道:“你說的沒錯,但你明明可以不殺他的,為什麼非要殺死他?他隻是一個武癡,從不過問任何政治與軍事上的事情?”
端午嗤笑了一聲道:“如果你這是理由,那麼我有一百種非殺他的理由。你們日本軍方在上海擺下這個擂台就是為了殺我的。難道你們日本人的道理,就隻能你們殺彆人,彆人就不能殺你們了?我勸先生還是回去吧,中國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千葉千手麵露狠色:“果然他們說的沒錯,你是從骨子裡憎恨日本人,所以才沒有點到即止,並且殘忍的殺害了我的兒子。所以多說無益,我這一次就是來取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