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一點!”
田中少佐坐在卡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催促著手下加速前進。
駕駛座上的鬼子司機額頭布滿了汗珠,雙手緊握方向盤,全神貫注地應對著前方顛簸不平的山路。
車輪在崎嶇的地麵上跳躍,仿佛隨時都能夠起飛一樣。
但是在山路的下方就是一個陡坡,如果衝下去,九死一生。
所以此時的鬼子司機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甚至他有一種想要一腳把田中少佐踹下去的衝動“催你嗎的催?你想死,老子還不想死呢!”
與此同時,後車廂裡的鬼子也在罵娘。
駕駛室內的司機都跟飛一樣,又何況是他們了。
他們死死抓住身邊的扶手,或者是自己的同僚,以防在劇烈的搖晃中被甩出去。
風在耳邊呼嘯,樹木和岩石在昏黃的光影中一閃而過,整個車隊在山路上跌跌撞撞的向夾皮溝疾馳而去。
·············
而與此同時,夾皮溝的戰鬥已然徹底打響。
一枚枚手榴彈如同冰雹一般的落下,瞬間淹沒了鬼子的防禦陣地。
刹那間,火光四濺,硝煙彌漫,爆炸的衝擊波掀起層層土浪,將堅固的防禦工事撕得支離破碎。
鬼子臨時挖掘的掩體根本擋不住手榴彈,而躲在其中的鬼子更是無一幸免。
躲在工事中的鬼子在爆炸的衝擊波中被掀飛,身體如同破碎的布娃娃般在空中翻滾,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彈片和火焰,痛苦地掙紮著,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但一切都已無力回天。
有的鬼子甚至被炸斷了手腳,傷口的鮮血如泉湧般的噴出。
而有的則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得內臟破裂,不斷的嘔血。
“撤退!快撤退!”
鬼子小隊長在混亂中聲嘶力竭地喊道,另那些正因為不斷落下的手榴彈而慌張的鬼子,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其實,六哥的手榴彈並沒有全部落在鬼子的陣地上,隻是有一兩個碰巧炸到了鬼子,而再加上不斷飛來的手榴彈,令鬼子失去了方寸。
而鬼子一亂,便給了端午可乘之機。
如果端午直接衝進山穀,必定被鬼子兩挺機槍以交叉火力打成馬蜂窩。
但是此時鬼子都在撤退,而且精力都在手榴彈的爆炸上,所以端午從暗處摸入山穀內,鬼子並不知道。
端午檢查了一下手中的槍械,借助爆炸後的火光,瞬間鎖定了多個目標,旋即便扣動了扳機。
砰!
第一聲槍響,幾乎與最後一枚手榴彈的爆炸餘音重疊在了一起。
那鬼子小隊長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的胸口便綻放出一朵絢爛的血花。
他的雙眼圓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這一切都在生命之火熄滅的那一刻凝固,他無力地倒在地上,成為了這片土地上又一個化作肥料的侵略者。
緊接著,端午的槍口微微一轉,又瞄準了一個正在倒退,端著機槍做出防衛狀的鬼子。
這個鬼子已經發現了他,端午已經看到了對方似乎要瞄準射擊的舉動。
此時,端午連想都沒想,便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