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故作思索狀,片刻才用日語夾雜著幾句蹩腳的中文說道“嗯,好吧,雖然我還急於回去複命,但既然黃桑如此熱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黃霸天一聽,心中暗自慶幸,以為麵前的皇軍真的隻被一頓飯就給收買了,連忙吩咐手下加快上菜速度,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剜了張軍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搶了自己的風頭。
張軍自然不會買賬,而是等待機會反擊。
而片刻過後,酒菜上來,有燒雞,有豬臉,還有一個細菜,外加一疊花生米與兩瓶燒刀子。
黃霸天請端午入座,卻不想此時,張軍卻陰陽怪氣的道“皇軍大老遠的來咱們礦場,你就給皇軍吃這個?”
黃霸天麵色一變,旋即便怒道“怎麼?你覺得我拿出的酒菜不好?那你拿出其他的酒菜我看看。現在是戰時,咱們這又是礦場,這些已經是我拿出的最好的食物了。”
說到此處,黃霸天又衝著端午道“太君,張軍這個人,就是一個小人,隻會說一些風涼話。請太君相信,我黃霸天可不是那種有更好的酒菜,不拿出招待皇軍的人。”
端午並不回答,而是樂得看戲。
張軍此時卻也進言道“太君,我知道黃霸天在礦場有一個魚塘,那裡麵的魚肥著呢!”
端午裝作不滿的看向黃霸天。
黃霸天心中暗罵“張軍你個狗東西,等找到機會,老子一定弄死你。”
然而,黃霸天這麼恨張軍,怎麼不弄死他?原因就是,這張軍掌管著礦場近一半的偽軍,如果兩者要是打起來的話,即便黃霸天滅了張軍,自己也會傷筋動骨。
而且他知道,日本人是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所以,黃霸天隻能看著張軍在自己的眼前蹦躂。
而張軍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隻要他抱緊了日本人的大腿,黃霸天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於是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黃霸天拆台。
但黃霸天也不是泛泛之輩,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連忙再度躬身道“太君,那些魚是鬆田大太君的。他愛吃魚,所以那魚塘的魚都是養給鬆田太君的,沒有他的吩咐,我也不敢動啊!還請太君見諒。”
張軍此時又道“我記得,你昨天自己還撈了一條吃呢吧?”
黃霸天此時都恨的牙癢癢的,但臉上還是滿臉的笑意道“太君,那魚自己死了,我看丟了白瞎了,就讓人給燉了。這樣,太君要是想要吃魚,我立刻去給太君撈去。”
端午思考了一下道“那就去撈吧,多多的撈,我正好回去的時候給鬆田太君帶回去,你滴明白?”
黃霸天一陣的肉疼,其實那些魚,就是他養給自己吃的,給什麼鬆田太君?
但是今天讓張軍給擠兌的沒有辦法,隻能這麼說。
所以此時在心裡,黃霸天恨透了張軍。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隻能賠笑道“是,是,我這就叫人去撈魚。”
說到此處,黃霸天下令讓沒事乾的偽軍都去撈魚。
轉身回來後,黃霸天再度賠笑道“太君請吧,要不一會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