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於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雪地之中,無羈的雪飛撲到少女的臉上,利用其把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從小被教導時刻不能忘記自己大小姐的儀表儀態,同時也先做出一些準備防止執教會沒去救人先把她給抓了。當然這是在重櫻還有理智殘存的前提下。
“用一種沒心沒肺的心態去搬救兵還是心情沉重的心態去搬救兵呢”她心中有些許微妙。
“嘛,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嘻嘻!”在街道上定住,再次用手確認,咂咂嘴舔舔舌尖回味剛剛發生的一切。調整好心情戴上兜帽服的少女從街中跑到執教會大門處……
……
“盧卡,外麵有人要求助。”
“真的”
“她被兜帽蓋住我們看不見她,不過身上有血,嗯……血的味道。”
“去看看。”
……
房間內遍布著黑色的液體,窗口以及房門被黑色漿液全部封鎖,就如同一個密集的囚籠一樣,房屋結構的不倒塌全依靠著怪物的支撐。
一隻眼角焦黑血絲滿布的韋瑟發覺房內光線正在也變得越來越少,在昏暗之中視線受到極大乾擾的他隨時都遭到攻擊,黑稠液體緩緩滲入他的皮膚,啃噬他的血肉。
他表麵腐爛的肉塊,炭化的皮膚,深到能見到骨頭傷口就是最好的佐證,頭上不慎沾到粘液的部位就連毛發都直接消蝕空儘。
疼痛韋瑟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疼痛了,知覺和痛覺從開始後不知道多漫長的時間裡在他的身上被漸漸剝離,黑暗奪取他的視野,地上密密麻麻的液塊是無聲無息的死亡陷阱。
盤算著再踩中幾個他就有可能直接喪失移動能力被液體追上覆蓋。
即使逃脫,裡麵液體牢籠已經開始有所縮小,隻要繼續限製韋瑟移動,遲早能夠形成一個真正的不透光的液體囚籠。
等惡墮之眼真正的構成閉合箱體的那一刻,迎接韋瑟的將會是一陣劇烈的收縮然後真正品嘗和享受到什麼叫酸液由內而外的包裹腐蝕自己的全身,讓自己變成人體糊狀物。一如糜爛食物進入胃部,不過韋瑟是保持形體的並不是碎塊狀罷了。
“聽起來有點香,像炸雞腿。”這個想法有點不對但韋瑟還是覺得有一定道理。
黑暗中東逃西竄的韋瑟身上突然暗紫色質層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細小波紋,就像雨滴打在湖麵上一樣。
惡墮之眼再次發動了他的精神攻擊!薄脆餅乾一樣的質層沒能再次承受住攻擊破碎掉了,不幸中的萬幸是,韋瑟再一次躲過汙染。
韋瑟真正肉身已經暴露在房間內,他所能使用的法術也已經所剩無幾,大多數不能發動。
望著滿是繁星般的眼睛的穹頂讓他心中也有些緊縮,裡麵每一顆眼睛都充滿不同的情緒,仿佛能透過它看到千人千麵的記憶和感情。
在那個瞬間,韋瑟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害怕,心中微微發毛。
“逃不掉了啊,哎。”
“你可以……死……了!哼啊啊啊啊——”無光的液體囚籠裡,惡墮之眼邪笑的話語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無情的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