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那兩個人看起來這麼有錢肯給一個銀幣買水,不把她們綁了弄一單肉票”大口啃著麵包的一個商隊成員出聲。
他戴著頭巾,露出的眼睛有一隻是瞎的,因為以前睡覺時被毒蠍蟄了一下。
“但是咱這商隊不是乾這個生意的啊你學過怎麼綁票”另一個也在吃奶脂塗麵包的人問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胡叔就是商隊的頭兒,得聽他的。
“不妥,一來商隊不是做買賣生意的,二來你們也沒摸清那兩人的底細。你們看——”胡叔從腰間的捏出一枚金閃閃的東西,在商隊堆起的火焰中是那麼地耀眼,它借助火焰吸引住每一個啃麵包的人的目光。
“這是……”獨眼的成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他娘居然是一枚金幣!老天,這得跑多少趟這個沙海才能拿到
“臥槽,金幣”剛剛另一個人也手也開始抖了,他想摸摸這枚金幣,沙裡淘金沙裡淘金!真有金子啊。
“嘿嘿”胡叔在他們麵前把金幣放嘴裡一咬,啥事沒有發生,邦邦硬有牙印子:
“真家夥啊這東西是,等商隊的兄弟們都過了沙海,一起樂嗬樂嗬去。”
“謝謝胡叔!”
“胡叔大氣!”
眾人都不約而同放下手中的麵包,恭敬地向胡叔道謝。
胡叔壓了壓手,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所以我跟你們說,那兩個人不要多管她們。兄弟們一起跑完這趟,這枚金幣胡叔保夠你們吃喝那啥再賭上半圈,不夠胡叔我包圓了。”
“行,那咱……就聽胡叔的唄……都能給一個金幣,這都不試試綁了”
獨眼雖然嘴上說著,但他心裡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去試探試探那兩個人。
最後兩句話他根本不敢說出來。
其餘的人基本都聽胡叔的話,打消了那點小心思。沒人喜歡在沙海上隨意按照喜好來做些什麼。
那隻會是意味著陷入砂礫中被吞噬的危險,不意味著額外的黃沙財富。
商隊成員知道這次有額外的人加入商隊裡麵,跟著一起趟過這邊的沙漠,但沒沒想到出手這麼闊綽。
在沙漠夜晚中的溫度能夠趨近到個位數,黃沙丟去自然的光澤後蔓延上一層幽藍的光彩,完全喪失光亮後沉寂為黑色。
意味著夜幕降臨了。
重櫻和韋瑟這次沒有向胡叔買防寒衣物了。兩人在進入沙漠時對這個最基礎的物品還是有所準備的。
“呀,好冷呀,韋瑟”少女穿著厚厚的棉服在車廂裡縮到了韋瑟旁邊,抬腿把他夾住。
隔著衣物蹭了蹭,嘗試在兩人之間產生一些多餘的熱量,要麼就是想借助韋瑟的體溫。
大小姐真的好粘人……韋瑟心裡想到,嘴上還是問到身上:“怎麼了姐還要再給你加一張薄毯子嘛”
兩人躺在車廂裡,身下是偷偷拿出來的軟墊,上麵蓋著棉物,任誰躺在棱角堅硬的貨物上一天都受不了。
昏昏欲睡的侍從把視線散逸到其他的方向。
“不是!你倒是看著我呀”重櫻總是發現韋瑟不肯正眼看著自己,臉上凝上了一層霜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