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嚼嚼,吞咽……他再吃幾口,細細道來。
“以前在水藍盟約時,他和雷魯夫有不少來往,在王國某些裡的宴會上也經常看到兩人一同出席的身影。”
韋瑟注視看著用刀子細細在肉上劃線紋的重櫻。
“水藍盟約對外也是以商會更加出名,他控製這條渠道從南部的城市走私礦石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把控在他手中的水霧礦石產量究竟有多大,還是他聯合著其他貴族一起走私不太可能,阿道爾在韋瑟眼中顯然是優先讓自己家族壯大為第一目標,而且分享這種事情是極大的危險。
“那麼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想要我同你一起鏟除這條走私的商路嘛”少女食指按壓的叉子舉離餐盤,臉上帶著認真的笑容對準韋瑟,做正義的人。
他也抬頭把目光投向黃色昏暗燈光下黑色眸眼閃閃發亮,金發整齊瀑布般微卷披在肩側與身後的少女。
帶著笑容很多時候並不代表一個人的高興,對於重櫻來說也是如此,有些勉強。
眼神都缺少往日直視自己的犀利,顯然心事重重。
“我隻是覺得作為生養的國家,它的財富不應該如此輕易外流到私人的口袋裡。即使……”
莫名感到正義的韋瑟對於這些走私重要物品的商隊沒有好感,但對阿道爾更加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大小姐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仆人。”
放下勺子單手捂住隔著衣服的心臟,他神色坦然看著重櫻道:“我應當在此方麵對姐姐你毫無保留,決定權在你。”
“那還是先吃飯吧……一切都是你的臆測。”重櫻收回視線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帶有惡意念頭說道:“說不定大家都有些不乾不淨的財富,特彆是貴族,走走關係也挺正常的。而且即使全部都是你的推測,我也相信你。”
她拒絕想接觸與過往有關的事情,逃避它們。
她已經不喜歡那個身份了,作為水之王國除去皇室外最大家族的嫡係之女。
爸爸還在的時候,這些人她見過不少,即使明確拒絕幫忙,帶來的禮物也還是會留在家裡。
行動日趨不便的父親對此除了歎氣就是無奈,老管家也處理不了,把禮還回去以他的身份隻會讓人感到烏伊爾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裡,會遭到詬病。
如果是可愛而年紀幼小的重櫻大小姐登門的話,大概是會被貴族們耍的團團轉最後非但沒有把禮物還回去還得再提上幾袋子拿回到家裡麵。
要是媽媽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夠很好地完成這些事情。
輕敲刀叉停下進食的節奏,她陷入到回憶中。
再說了……不是阿道爾拿著,多半也是王室裡麵把控著,總之就不會讓其他人拿到。韋瑟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真說來那些東西放家裡也算是不乾淨。
她真的討厭阿道爾這樣不擇手段但仍然將整個冷族帶向強大的人嘛……重櫻自己並不確定,也許將父親的仇恨從他身上掐滅掉才是正確的,隻是下午發生的事情令她開始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