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上麵杯沿隻有屬於冷萃咖啡液的淡色,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在,放心接手後韋瑟端到嘴淺,倒了一口進去。
“呼吸……呼吸……”旁邊的甜美聲音是這樣對他說,催促勸誘著自己。
嗅嗅……嗅嗅!
“嗯唔!”刺客瞬間瞪眼嗝吔翻白了一下,他扭過頭,拿著杯子,身邊是視線平齊的少女。
大小姐很有觀察小動物反應般的舉止,可愛又明亮淡漠的眼神。
那是見識到韋瑟窘迫的狀態後馬上便笑得無聲,但看起來如同銀鈴一般有整齊皓白牙齒的重櫻,在潮氣極重的晚風吹蕩著她的金色發絲下,素手纖長的指節握在他拿著的飲品杯上。
“怎麼樣,很恐怖的感觸是吧?”掌心的溫度確切無疑傳遞著訊息,她湊近在韋瑟的旁邊。
像是嘉獎他剛才的勇氣一樣,在他臉頰由側下的姿態往上來印下自己的唇印。
保留了一天屬於她的淡雅香味,又夾雜在這種略顯混亂的區域裡給韋瑟。
“離譜……真離譜。”他拿開手,看了一眼這個份量尚可的杯子“哪個人會喜歡這樣喝一口再吸上入雨後泥濘的空氣?這是飲品嗎?這是恐怖觸感放大器吧……”
“混雜著空氣,潮氣,煙味,汗味,泥土,磚瓦的灰石,還有喧囂嘈雜,用一口嗆味液體打通鼻腔的辣味咖啡,打造出一種極恐怖的原始態的體驗。”
的確是不負這家苦石之名,韋瑟隻能這樣想到了。
杯子輕擱在避雨閣樓下,空闊石柱基台從方正到纖細前的平整位置,凹凸不平的碎石牆柱撐起了小半邊的建築。
“隨著人流,我們離開。”
“謔,這麼久終於可以走了,累死了嗯哼哼。”
少女舉著手向空中時便朝著韋瑟那邊伸懶腰,在角落裡占據一小塊位置的主仆兩人,從衣服之間的空隙摩擦,變為擁抱的緊密貼合。
踮起腳,用跟尖頂著地麵,朝著韋瑟那邊倒去,隨即重櫻就會被抱住然後扶穩。
“你又這樣光明正大的使壞招,昂頭挺胸然後眯著眼睛就往我身上靠近過來。”
“誒,嘿嘿。你就說,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抱的。”隱匿之下她大膽而又放心地抬起手臂,從後麵環住韋瑟後頸。
“鬆開,鬆開啦!”猶豫而不堅決的舉動,讓韋瑟既不想推開也不能緊擁著她,於他而言更像是一種心態上緊張的喜歡“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更像是心態上的柔軟,抱著她證明不了什麼,但那便是一種印記。
刻在身體的本能,雕纂於靈魂內的烙印。
“真……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不誠實也不謙虛,最終隻會敗給少女帶來的柔軟舒適。
指間插過是她的發梢,柔軟而細膩;臉龐相觸是她的肌膚,光滑而緊致;剩餘的便是相擁,沒有隔閡。
主動吻上的唇瓣,綿薄如同脆冰般帶點清冷,卻被那雙含有媚意的迷離眼神所蠱化,完全轉化為了另一種熱烈而灼熱燃燒的感情。
以被動姿態承受這難以抵擋的主動。
大小姐她已經難以忍耐地要與自己所愛之人,前往的任何一寸地方,都留下回憶,製造僅屬於重櫻和韋瑟的美好。
無論前有絕境,或是後有追兵,都不會成為她們停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