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知識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不滿抱怨一句,望著收納袋的空間,輪椅上的人額頭滲出一點點汗。
“怎麼,那個東西有問題嗎?”
“我在這個年紀,不需要承受那些藥劑……”
“哎呀,我知道。”
大小姐肯走到眼前,吐著舌尖眯了下眼睛。
“本小姐也沒非要你吃,我放著不行嗎?”
出賣她靈魂與話語的是隔著裙擺的腿,輕幅度擺蕩用內側刮剮。
說後她稍稍放低了一些姿態,在韋瑟觸手能摸到臉的位置。
“以你的個性,恐怕我連喝水都要小心。”
認真說話的韋瑟,下一刻起了歹心,半手蓋在少女褪去麵紗,柔和而帶有淡到看不出冷漠的左臉頰上。
剩下的半手夾一下沒有弧度鼓起的腮幫子“觸碰我便能控製血液與其他液體,再吃那個藥你肯定是嫌棄我死得還不夠快!”
他的知識並不缺乏,充血後人體的變化大抵上是清楚明白的。
大小姐的動機,不能說壞,隻能說極為不純潔。
“效果都是比較出來的,多嘗試一下總沒有錯吧?哼哼。”此時高他半頭的女孩,以低身、鎖骨顯在眼前的姿態被視著。
藏在暗影中的舉動隻有彼此才能注意。
蕾繡的花邊在她身前靠近貼合,而雙手壓著韋瑟兩側大腿時,不經意更像是故意收腹而敞開一點點的領口,足以讓光明正大的視線也變得混雜情歡與玷汙。
正如她所期望、所渴求的對待,扭曲又複雜。
她想韋瑟會不會探手進來呢。
視線翻轉著離開,言察裡是一種強製的鎮定“老愛做這種事。”
便是以指尖在她的鎖骨與下領口之間波浪線一般地上下劃走遊動,實在是過於美好。
觸及這份屬於軀體,屬於魂魄的美妙。
他不想在此膨脹自己的欲望,將領口封回去“才不會被你誘惑到!我意誌堅定!”
“接下來這樣呢……侍從先生~”
被重櫻主動的一吻,緩釋掉所有的情緒,眼中隻餘下她的那種情感,相當地被把控掌握又沉醉。
“是不是腦子都要變得笨笨的了?還有哦,你接吻的時候很喜歡閉上眼。”
她狡黠說一句,卻擊散掉韋瑟所有防備。
他覺得整個腰背都要燃燒起來了。
“和我說~下一個藥品要拿什麼?”
捧著他的臉,在耳邊說著,腰力極好的少女半弓身,維持住依偎在他身旁,仿若身心都給予。
在交錯相擁的主仆兩邊傾聽著。
“沒……沒有了,除了那個重櫻你多拿出來的藥,其實之前就是最後一個了。”
“嗯?很好,那走吧!哼哼。”
拇指與食指比個小小的愛心,起身又居高臨下看韋瑟一眼,鬼靈略了一下舌尖,大小姐實在是太可愛了。
與之對視,她在視角之中一繞回到自己的身後……
緩緩被推著輪椅走出藥架,回到藥房內的道路上。
離開安靜的藥房周圍,喧囂的大廳裡一如既往地有著很多求醫的人。
隱秘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牽著孩子手的女人被糾纏住的身影灌輸著什麼。
重櫻覺得熟悉,繼而想起來先前尋求醫師開藥方,藥方紙單上標記著藥房位置和付款的地方。
那時候她們進去,上一個病人出來——就是這個婦女與孩子。
包著深重綠色綸布方巾、單一花紋重複率極高搭配而成,毫無色彩光澤的衣服。
最引人注意的,是久經日曬形成的棕黑色皮膚,而她拉著的小孩略顯木訥與呆滯,似同在聆聽某種聲音。
眼神略微翻白……
“重櫻,怎麼停下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昂首抬頭看一眼,他巡著少女的視線所及的方向,兩人自暗影中張望著。
隨後走近窺視,但也尚未能夠聽清楚到底說了什麼。
詭影裡站在原地的人就在前麵三人前腳離開的位置,沒有任何言語。
“大小姐,你的奇怪癖好?哦不,應該說是我們要跟著嗎?”
暗影觸及、繚繞成絲,正沾附在離去之人的身上,韋瑟略感到不詳。
在那安靜的小孩身上,似乎有著晦暗波動的氣息。
“單純地想看,跟著上去,觀察下是什麼情況。”
在韋瑟自己的視界中那絲線的聯係一直存在,獨屬於他的法術暗影,持續施加影響,隻需要順著身後便可以到終點。
在烈日下行走屬實不易,濃重的光照難以通過稀薄折射的法術進行驅散,大地的熱量也並非是常人能夠抵擋介質。
熱風帶走水分令呼吸成為一件奢侈的事情。
持續凍結的冰棱折鏡片,改構的元素分子折疊出精巧遮蔽效果;藏在暗影裡更深一層的冰霜充足的庇護。
道路外側最光輝而高大的醫院建築側旁是由瓷磚鋪就的人行道,轉身便到拐入普通的有綠植混凝土的小路,最後化為普通石磚混合碎石的路子。
完好嶄新開拓的建築轉向成有不少雜貨鋪小賣販的街道,再往裡麵走便成了舊核心區的低矮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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