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問題,施洛特教授還讓我們去海岸邊取樣……!”
重櫻忽而蹙眉,剛才瞬間的想法中她對施洛特產生了一絲偏見,在雲綺口中的這位好老師,將他的學生們派到危險的凡瓦西海岸邊,導致一場如今被判定為意外的多人傷亡事件。
而被收集回來的這些實驗材料,雖然聖徒所檢驗後發現並無明顯問題,但風素琳以及聖徒所的檢驗人員能否被信賴也是一個未知。
尤其是……當少數的謬誤被掩蓋時,連串的反應變得難以發現和被處理掉。
多數時候人要說服自己去嘗試著相信,才能往後麵走;一旦連本身都拒絕相信,便會逃離身邊的一切。
“我們被奇怪的雨雲,還有雨中詭異的扭曲影子追上一路。雖然說凡瓦西的海岸線原本就禁止普通市民進入,危險程度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但這樣無法消除施洛特教授身上的疑點。韋瑟,我們要不要去調查一下藥劑的來源?或者從施洛特教授的行蹤來進行追索?”
“很好的提議,但白天的話,他在校園裡走動的痕跡太大,定然不會選擇在凡瓦西校園裡進行危險的舉動——聖徒所對此處的監視仍稱得上是嚴密。”
以韋瑟的眼光來看,對殺手來講這裡是處處漏風。當然警備力量對於普通學生而言已經足夠。
重櫻把雙腿收攏,隨後挺起腰來往一側收並,美豔動人的她交叉著手移到膝蓋上,開動腦筋思考
“所以說,我們要等到下課?這不像是你的行動本能。手上還有其他線索的話——你要開車去昨天的診所、死掉婦人的那個農場?還是醫院呢……新易和繆爾斯似乎也沒有什麼進展啊……她們還是上課的學生。”
“那就上課?再去聽一節法術原理的實用課程。”
韋瑟從實驗服的口袋裡掏出並搖晃手中的標誌牌,它正閃爍著金屬與刻線的光澤,還有海浪潮頭與細劍交錯的刻印。
那是他和重櫻第一天到凡瓦西校園就辦理的卡片,有它可以聽取一些核心類且不對外開放的專業課。
“或許會有我們想學的知識。”
“是那個短暫在空中停留的能力哦,對嗎。”說起來的重櫻輕輕一笑,到現在為止她開始覺得不太現實——畢竟就算在風之王國也沒有普及開擁有短暫漂浮或飛行能力。
說是普及,其實自己這麼久來都沒有見到過。
真要是有這麼輕易的途徑能夠學到的話,很多人的生活都會因此而改變吧?
“嗯,我倒是好奇你見過多少個人能夠漂浮在空中的呢……”
韋瑟難得沉默了一會,“兩個,也許。”
“分彆是誰?”
“你以後會知道的。”
他居然少有地隱瞞起來,僅僅是懸浮的法術,裡麵涉及到他不願意對少女提起的事情,她們走在宏偉目標的道路之上,當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時,願景自然是能夠到達的程度。
“故作神秘是嗎?”她兩隻手插進白色的實驗服大褂口袋裡,略顯無奈地撇嘴看著韋瑟“那現在就是去聽課咯?”
“接受法術文化的寬博熏陶吧!”他突然手指比槍,平放指向重櫻,動作誇張到讓對方能夠為之精神一振。
“這又是什麼新的、你看過的、某種書本裡描述的動作嗎?”
“沒有沒有,突然就想法湧到腦袋裡。不過看你的表情似乎對學習沒有什麼動力?”
“我可不覺得那些課程能夠給到自己任何幫助,因為本小姐可是天才!”
“嗯,這我是承認的。”韋瑟摸了摸下巴,帶著了然的神情抿嘴“所以我都是去觀察那些很想學但又完全一點都學進不去的人。看他們聽到那些深奧難懂的部分講解時,記一堆排不上用場的筆記或者是憑借少得可憐的腦袋容量帶著便秘多天的表情去想通法術的通用部分塑造原理。”
暗影施術者以另一副平易而又高傲的姿態來對率先對大部分的法術者做出判決。
“你有點損哦!”少女表麵上搖搖頭,蓬鬆打理好的的發絲隨之晃一晃,扶著椅把站起“既然這樣,那就姑且還是去聽一聽課,拿一些聽不懂的知識來麻醉一下早上的思維,渾渾噩噩的一天就這樣被浪費掉一個上午也應該是不錯的。”
她自己弄下身上穿著的實驗白大褂,顯出平時精致而又低調的穿著“準備好啦。”
轉身將大褂放在實驗室門背後的掛鉤上,身後是韋瑟也將自己的衣服掛到旁邊。
一種無言的白色靜謐氣氛,兩人彼此之間沒有話語,默默配合著各自的動作與進展。
這是她們所擁有的舒適關係,隻是重櫻忽略了在她轉身那一刻的時候,飄搖的身形以及注視在韋瑟身上目光那些時刻,韋瑟也同樣將她納入在自己的眼中。
情愫的美妙在彼此間存續或誕生,保持著穩定而不變的幅度。
“走噢,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