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是對著新易所熟知的,劇院某個後台的出口。
與此同時,台下的聖徒的紛紛拿出在海霧中前行時攜帶的魔法石飾燈,用微弱的光芒提燈抽劍觀察起周圍。
“是深海的怪物!”
“啊!啊啊!!是怪物!”肮臟醜陋的暗濁黑粉色的血肉,侵蝕完整的人體,對著周圍抓到的生物進行無差彆的傷害。
啃食身體掉落灘灘血渣,被穿刺後的商會人物,肚腩中的腸子流出一大半,啪嗒啪嗒的反應在微光照射的聖徒燈光下。
引起更大範圍人們踩踏著逃離的恐怖注意,那是死體和同類屍骸給予的可怕。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向著光芒又遠離怪物的地方走去。
踩踏推倒的桌子,爬上椅子……
混亂中有人跳上桌子,踩住學會商會成員的腦袋撲進去向熟悉的方向推搡著逃跑。
寥寥無幾,希望在混亂裡重整秩序的聲音被淹沒在雜兀的慘叫中。
聖徒也無法單憑個體同洶湧逃跑的人群相對抗,他們任由混亂持續發展,自身卻被迫站到角落的邊緣。
以免成為被踩踏者。
無人有閒暇時間去思考,怪物為何會精準地出現在這場盛會上,又是如何躲過了聖徒所的嚴密的防守。
密集的聚會成為了血腥夜幕的場所,深海的怪物在黑暗中往生命氣息存餘的所在位置蠕動,殺滅有機生命個體。
它們同化著人類的血肉,無差彆殺害生命,劇院舞台上的召引,指揮著它們所要完成的最終目標——讓學會和商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
繆爾斯和新易的兩邊家族,都需要在這場混亂中被殲滅。
“哈……年紀大了心臟果然不好。”新易的父親麵見過許多生死的瞬間,眼前突襲的黑暗令他沉靜思維在考慮還能做些什麼。
抬頭望向劇院幕布的位置,他略有歎息地點起火星,伴隨著滋——地一聲燃起了一根煙。
喧囂的雜音裡,不時閃過的光影中……在自己的正對立麵,同樣燃燒起一點灼然的火光。
“默契的老友。”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混亂的叫聲裡。此處冰冷、無望,似乎要葬送掉他一生成就的無力感,一幕幕生命中重要的抉擇開始在腦海中行走閃過。
是無情的法術將會摧毀他的腦袋,還是冰冷的鐵腕貫穿他的心臟……對有所預感的死局,家族的領袖人物略有一絲恐懼地等待著到來的結果。
“也許我走一走會死得不那麼痛苦。”
交出商會最大的依仗,用於脫離這片土地的原始武器,鑄造浮空群島的礦石時,新易的父親便會預料到這一畫麵。
如果今天的協議沒有落成,那份無主之物肯定會被不甘於他們家族之下的、學會裡麵那些貪婪的學者,共同進行分配。
活著……活著就有機會,他猛然開始走動,心中明白那些可怕的、引起恐慌尖叫的,深海怪物就在自己身邊,子嗣在窸窣低語呢喃……
血肉的橫紋臂腕貫穿著活人。
中間一定是出現了叛徒、無辜者、還有搖擺不定之人。
逃離,逃離這裡,帶著他所有的想法,他和對麵那個老家夥的宏圖,不再受困於風之王國這片逐漸被深海意誌所侵蝕的大地。
他想賭上一把更大的,成為萬世頌揚名號的人。
冰冷刺骨的,海洋一般的,黏膩腕節吸附在肩膀上,觸須摸索到他的麵容特征,辨彆出這是新易的父親。
他聽到了,那副黑暗中的異形體內在嘶吼,被吞噬操縱扭曲人體舌帶,彈出沙啞而得逞的咳痰聲。
“嗬,咳……咳。”
被抓住了!
下一秒耳邊呼嘯而至,破風的暗影裹挾刀刃將麵前異化後高出新易父親一個頭以上的怪物,從頸脖攔截削斷。
大量殘渣噴湧而出,仿佛是人體自內向外的極端爆破,噴灑出一地灘的臟器與血液。
“有點弱……是因為都駁雜一般人類的軀體強度之後的寄生導致的嗎……”
暗影裡留下話語的韋瑟,重新躲藏起來,踏著詭譎的步伐,移動向下一個靠近新易父親的改造怪物。
它們類似於前不久才遇到過的海洋汙染侵染了人體,擁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血液與生命的回流。
另一邊繆爾斯的父親陷入在黑暗之中,他嘗試摸索著前進。
低語如同漿液灑到地麵時的咕嘟聲音,熱水燒開的噗嘟炸裂聲。
重塑形體的深海怪物,在地麵上從崩裂的人體屍塊中慢慢攏聚而起,形成第二次生命的本體。
“霜槍!”
堪稱神秘的女性聲音,在黑暗中朝暗影領域擴大接觸後形體所在齊同定位,重櫻手指並撚在胸前連收,舉起後朝前一點!
冰花無垠自空中點點而現,自地麵拔生而長,倏爾綻放出棱邊。
操縱精妙時,就連血液中的水分都有一部分為她所掌握使用。
霜冰之槍貫穿血肉們的組合體,冰凍起內在的每一寸可移動肢體,硬骨在血肉之下,不得行進寸步。
它們將被束縛貫穿在冰霜法術之中。
寒冷吹過的冰風刮過繆爾斯父親微禿的額頭,他什麼都沒看見,但寒意與死亡是那麼地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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