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呢?”新易眼光兜轉在三人間,重櫻的話他自然也能夠聽見,無論是猜測還是心中的定論,他皆已經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不急。”
“好吧,那我希望之後能再見到你們,了解一下其中的情況。”他顯得鎮定了些許,雖然困擾自己很久的人終於浮出水麵,但關於這兩個人自己一無所知。
即便他並不喜歡重櫻和韋瑟帶來的無力感,但麵對她們是保護繆爾斯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繆爾斯,我們先離開。”
“嗯。”
放開了重櫻的懷抱,她心想是不是自己其實對同性也有些好感?
不過那頭微卷的金發,倒是和自己不加梳妝打理整齊時長直的銀絲稱得上是相稱呢……
內心小小地雀躍一下,繆爾斯步伐輕鬆地往新易那邊走去。
“哦,彆把你們的父親忘了。”
“啊……!”將繆爾斯的走神打回,認識到這件事情還是非常重要的。
“需要我幫個忙嗎?”韋瑟走到搗鼓著如何將昏迷不醒的父親抬起扔進車內的兩人,七手八腳換了幾次位置也沒能抬動。
自己快要維持不下去臉上的表情,摸一摸自己的兩邊額頭來緩解視覺帶來腦中血壓升高的後果了。
新易聽聞到聲音後慌張了些許“不……不用,我們自己來。”
突然的聲音不僅沒為他帶去幫忙的好意,反而在有些危急的情況下讓手腳變得更加慌亂。
“還真是客氣。”韋瑟說著就把人塞進車裡麵的後座上,沒有再給兩人拉扯的機會。
一切處理妥當,點燃動力車的新易在一雙平靜如水般的視線中,車輛慢慢地動力向前挪動。
心中不時有慌亂思緒卷入他的腦海,讓他擰頭看向站在外麵,交叉負著雙手的韋瑟。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太奇怪了。”
他咽了一口氣,似乎自己到現在為止才有空暇來回憶今晚的整個事故……
“繆爾斯?”
“嗯……”她帶著點冷冷的語氣,也向外麵看著不知道是哪個角落,那抹揮之不去的倩影,仿佛一直在各個角落裡浮現沉溺……
“原來就是她們嗎?但她們是誰呢……我不認識。”她自言自語著,對新易說出疑惑。
“沒聽說過,最好就先找聖徒所得到庇護,然後去凡瓦西醫院做個身體檢查。今晚實在是太糟糕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全麵戒嚴整個凡瓦西市區了。”
希望昏迷過去的沒有事,如果被深海信徒的血肉感染,那種事情就太糟糕了。
不自覺地加快速度,地下車場從入口變成出口的時候,剛轉出街道,立刻便被聖徒們擺設的路障攔下。
幾盞夜晚的照射燈從遠處射入車窗內,讓人的眼睛都難以睜開。
“下車!配合調查!”
新易和繆爾斯重新回到了人類團體的保護之中。
“噢~好累,欣賞完今晚的無趣盛事,還要在深海信徒引發的血案中保護其他人,果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呀韋瑟。嗬嗬~”
大小姐她頗為嫌棄地拍了拍剛才倚靠在樓梯扶手欄杆接觸了衣服的位置。
雖然表麵乾淨,但接觸公共使用的物品被她視作一種為不詳與不潔,稱得上一種奇特的怪癖。
“好端端的簽署儀式,整出這副亂七八糟的樣子,恐怕聖徒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學會和商會應該都有重要的人物傷亡。”
比起這樣保護其他的人,韋瑟情願直接刺殺目標,奪取他們的生命來的更加直接快速,令自己感到輕鬆一些。
“我們呢,是離開還是幫助聖徒所繼續把收尾的工作完成?”
略帶困意打了個哈欠的重櫻,希望能夠馬上回去旅館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好好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是她目前最大的衷願,湊近韋瑟身邊的她,輕抓著手臂的腕節哼哼道“陪陪人家?我們可以去買一份夜宵,然後……”
她緊接著撩了一下自己鬢發“洗好澡後,將果酒加入冰塊,你坐在椅子上握著扶手,微醺地看著我~”
“姐姐會安靜地盤腿在床鋪上,聽你講以前的故事。”她所期待的夜晚生活就是這麼簡單。
“你尋求的是這種簡單的事情嗎?!”
“不然呢。”她的語氣裡全然是通透感,聽起來不含任何隱藏的意味在其中。
“嘖,隻是聽著要把我弄成微醺狀態就很詭異噢……”
眯著眼看向重櫻的身影,他自上而下地掃視著,像是隔著衣服在欣賞著些不著邊際的事物一樣。
“怎麼?光是看看的話可不行哦,要不要試試上手摸一下?”
靴尖拐地,盎然笑意的少女戳著地麵,扶倚著身姿問道,欲言又止的腦袋慢慢湊了過來。
“少來這套!”韋瑟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敲“旁邊都是屍體和怪物的血液,你聞著這種氣味也能自如地不膈應說這些話。真叫人懷疑頭腦裡麵都裝的是些什麼。”
“嗯哼。”她就知道韋瑟會假裝一敲,然後趁機把頭發頂到他麵前用被溺愛的命令道“再多摸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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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真是唉。”韋瑟拿著她的頭發在手指頭彎來繞去打圈圈“我們是不是應當幫助聖徒,解決掉仍然在場麵的怪物?”
“殺回去,然後趁著風素琳不注意的時候浮現在她身邊?真是危險而有趣的想法!”
重櫻眼中冒發出光彩,似乎恐嚇那位聖徒,激起她內心謹慎的想法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法術就是被大小姐你這樣的人玩壞的。”
“要麼用我的,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場地裡冰花與水霧的擴散開來遮蔽身影,應就是會比使用韋瑟你的法術施行起來要困難不少~”
她倒是認真琢磨著如何能夠玩得更加開心一些。
添麻煩的事情多乾一些也無所謂,隻要沒有影響完全危害彆人的生命就好。
也許是少女心中純摯的想法,帶著行動而去“那我們走吧,我有些好奇,聖徒要怎麼處置今晚前來盛會的賓客們。”
她指的自然是,還有被深海血肉汙染了的普通人,成為深海信徒的一部分。
而它們在剛才秘而不發,隱忍許久,去到出口的時候引爆自身,為人群帶去另一層死亡的血霧與濃厚的心中陰影。
“嗬,聖徒憑什麼管得住這麼多商會與學會的成員,也許他們中有不懷好意的人,但更多普通的‘有地位’者也不是什麼善茬。”
韋瑟憑借過往的經驗和際遇都能夠推測出來,必定有一大部分的人是不會服從聖徒所臨時的管控。
他們隻會嚷求著聖徒所放自己離開,順便徹底遠離其他學會或者商會的成員。
此刻,靠近彆人無疑就是最有可能招致死亡的原因——除非團體中有著對彼此的信賴,又或是它們一起都是隱藏著的深海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