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官家倒是不覺得生氣,反而放下了心,如果王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那他才會覺得可怕呢。
想到這裡,官家輕咳了一聲,就把那個禦史拿下,革職查辦了,也算是給王躍一個交代。
直到這個時候,官家這才開始細細查看王躍的奏折,他看完之後,就把奏折交給太監,轉交大臣查看。
依舊是王躍的風格,圖變和文字結合,賬目清晰無比,大臣一眼就看到了問題有多嚴重。
而那些本來就參與瓜分利益的人,看了之後也是心驚,他們都沒想到,作為主子的他們,拿到的利益,隻是下麵人收取的3層都不到,這也太大膽了。
鹽務上的問題,很快就被解決了,在王躍的證據麵前,很多官員都被革職查辦,鹽務上頓時變得一片清明,為朝廷上交了多的賦稅。
隻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王躍覺得當今官家在位期間,他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了,畢竟,這才多長時間,就開始對他有這麼深的戒備了。
王躍也開始深居簡出,經常成病不上朝,帶著明蘭賴在他的桃園,根本就不搭理政務,這讓官家也無可奈何。
而王安石這時候,也因為母親重病返回撫州老家,就連福建路的王安禮和王雱兩人,也紛紛上了周折,準備回撫州,隻是皇上不允許,兩人也隻能作罷。
本來王安石王躍這兩個主持改革的重要人物,突然一個回撫州老家,一個稱病不上朝,改革之事似乎陷入了停頓。這讓保守派都覺得,似乎皇上已經不想繼續改革了,也讓他們士氣大振。
隻是在皇上不允許王安禮和王雱歸鄉,也讓保守派也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繼續觀望。
盛宏因為王躍稱病不上朝的事情,還專門上門勸了幾次,在這個官迷的眼裡,王躍這樣和皇上置氣,是很不明智的舉動,隻是王躍對他的勸慰根本沒有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
王躍帶著明蘭母子,還有自己的父母,就生活在桃源裡,就連明蘭的祖母也搬了過去,衛小娘和長棟也隔三差五的,去桃園住個三五日,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時間就這麼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這天,顧廷燁突然來到桃源找王躍,他見了王躍之後,就笑著問道,“你還真準備做一個桃園隱士,你立誌的改革也不做了嗎?”
王躍搖了搖頭,知道顧廷燁是替官家或者恒王打探自己的態度,就笑著說道,“我做改革是為了誰?肯定不是我為了自己吧,這才剛剛開始,僅僅有一個福州路,有了起色,官家就已經對我有些猜疑了,你說我有必要嗎?古時的商鞅,就是我將來的榜樣?”
顧廷燁聽了王躍這話,連忙左右看了看,這才解釋說道,“當今聖上仁厚,肯定不會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的。”
王躍笑了笑,很無所謂的說道,“官家仁不仁厚的,還是以後再說了。你們還是先把你們自己的事情辦完了吧,看著你們現在的動作那麼多,肯定是準備搞什麼大事兒吧,我剛好趁這段時間離開,也不影響你們辦大事。”
顧廷燁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和王安石大人,一早就看出了我們的謀劃?這才雙雙退出朝堂的?”
王躍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俗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當今天子和太後兩人,這才多長時間,鬨了多少事情了。我覺得官家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忍下去的。隻是不想讓太後再插手政務,這麼簡簡單單的事情,你們卻搞得這麼複雜,真不怕弄巧成拙嗎?”
顧廷燁看了看王躍,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就訕笑著說道,“如果隻是太後的事情,倒還好說,太後雖然有時候會被小人挑唆,但大體上還是非常明白事理的。隻是朝中派係紛雜,做事情來總是畏首畏尾的,就像你上次巡鹽的事情,滿朝文武就沒有人願意出來做事,這種占著位置不做事的行為,官家想趁機清理一下。”
王躍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咱倆的關係匪淺,你不用給官家說好話,我也就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的在家陪陪媳婦兒,等再次改革的時候,可能真沒有悠閒的時間了,還有你領兵出去之前,把你媳婦兒送到桃園裡吧。”
顧廷燁看了看王躍,又打量了一下王躍的桃林,他不確定的問道,“你這個四麵漏風的林子,真的有皇城裡麵安全嗎。”
王躍瞥了一眼顧廷燁,很是澹定的說了一句,“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這個桃林,至少可抵十萬雄兵,聽說過諸葛八陣圖嗎?我這個和他那個威力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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