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怎麼自己下來了？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是會摔得很疼的。”鳳祖文擔心道。
“放心吧，師父，還有我呢。”雲冉卿本想背她下去的，可是鳳妹妹不讓。
還說這點高度是小問題。
鳳祖文抱著鳳天星來到山穀下。
一個個都捆好一排排坐著。
鳳元瀚正在點火把。
這回看清了，個個都是年輕的麵容。
“爹爹，你說這些人都是哪來的？該不會都是買的吧？”鳳天星很想知道這些人的來處，是不是正當來源。
“問問不就知道了？”鳳祖文也想知道。
鳳府的暗衛大多都是府上的下人，或者莊子上的下人裡挑出來的，也有小部分買的。
但這些，他很懷疑來處不正當。
於長方把張二柱提了過來。
鳳祖文也把蒙臉的巾子拉了下來。
“鳳侯爺？”張二柱認出了人，吃驚地喊道。
“嗯，又見麵了，本侯再次來感謝你養了我閨女三年。”此時鳳天星就在他懷裡。相隔一年多，鳳天星早不是剛回鳳府時的樣子，張二柱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他還奇怪這種廝殺，居然還有兩個孩子跟來。
“你們都是鄭國公的人，沒錯吧？”鳳祖文看著被自己刺中胸口的張二柱問道。
可張二柱不說話。
“你不說也沒關係，本侯早就確定了。長方，把那叫王氏的提過來，還有那孩子。”
張二柱作為這裡的頭領，他也是鄭府的家生子，鄭府才讓他娶妻生子，為鄭府辦事。
於長方把兩人帶了過來。
“王氏，本侯問你，這些人都是哪裡來的？如果你老實交待，你的孩子就可以活，如果有半點虛假，你的孩子，本侯現在就殺了他。”鳳祖文威脅道。
剛才鳳祖文把麵巾一扯，她也認出來了。
“侯爺，不要。我們也隻是替主子辦事的奴才。再怎麼說我們夫妻也把鳳小姐養到三歲，至少沒讓她死。”王氏還不笨，知道用恩情來求饒。
“你們是沒把孩子養死，應該也是你的主人要求的吧。”鳳祖文可不買賬，“說，這些人怎麼來的？”
王氏不敢說，看著張二柱。
“不說嗎？長方，先斬下那孩子一個手指。”
“是，主子。”於長方立刻應聲，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動手。
孩子大哭不止，伸著手要往王氏那裡奔。
“不，我說，我說。不要傷害孩子。”王氏見於長方真要動手，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孩子是母親的軟肋。鳳祖文利用的就是這點。
還算是個合格的母親。
“這些人都是鄭國公府在各處找的流浪乞兒，還有一些是買來的。但都不是京城的。”
張二柱知道他們沒有好下場，也頹廢地低下了頭。
其他人，個個都麵無表情，他們天天在這是山穀裡接受訓練，已沒多少七情六欲，隻需聽主人吩咐即可。
他們也記得自己的過去，但自從來了這裡，有吃有喝，還能學武，時間長了，並不是排斥。
其他也沒什麼好問的，都很清楚了。
隻是當天亮後，鳳祖文幾個看到不遠處的墳頭時，心裡一陣難過。
那些應該就是在培養過程中被淘汰的。
鳳元瀚也一下就明白了，上前去數了數，一共五十幾個墳頭。
一半死一半活！
都是熾焰國的子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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