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洪七公並非胡攪麻纏之人,也不是非要跟陳玄風打這一架不可。
關於丐幫彭舵主之死,彥舵主之殘,既然陳玄風已經說出了理由,再加上辛棄疾的背書,他也就暫時放下了仇怨。
甚至萬人坑這種過分的殺戮,他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了。
畢竟陳玄風打著抗金的旗號,從民族大義的角度來說是可以包容的。甚至應該予以鼓勵和讚揚。
洪七公唯一想要改變的,就隻有九陰白骨爪這一件事。
天下武功林林總總,流派分支成千上萬,練什麼不行?
隻要天賦足夠,努力足夠,火候到了,練什麼不能成就一派宗師?難道非得抱住這一門陰毒功夫練到巔峰?
所以隻要陳玄風夫婦答應從此改弦易轍,那麼今天這場會麵也就皆大歡喜了。
他甚至都準備好了,要嘗一嘗這蛇穀金蛇的美味,再跟陳玄風喝點小酒,聊一聊今後的合作。
要知道丐幫分布於金國境內的分舵也有很多,到時候幫助飛虎軍刺探軍情,偷個糧草,放把火什麼的,他不香嗎?
可是這陳玄風偏偏不識抬舉,一通強詞奪理在先,叫囂動武在後,怎麼著,真當我這北丐名號是吹出來的?
這小子未免太狂了些!能打敗裘千仞又如何?老叫花要打敗裘千仞也是不在話下!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眼見這一架已經非打不可,洪七公便叫黎生師徒退開,隨手把打狗棒往地上一插,竹杖入土一尺,如同穿透豆腐一般,牢牢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