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彼得·舒爾茨來到西林數研所的話,西林數研所未來大概率就有三位菲爾茲獎坐鎮了。
這對於一個還年輕的數學研究所來說,絕對是夢幻般的開局。
最讓大家感覺舒服的是,當彼得·舒爾茨來交換任職的消息傳出去,無異於在某個喜歡列高校製裁名單的國家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也算是在全世界打了個樣,西林工大越被製裁發展的還越好了。
但最重要的還是這三位大佬在世界學術界的號召力。
尤其是喬澤跟彼得·舒爾茨可是正值當打之年,未來世界數學界能有什麼動靜,還真就是隻能看華夏,看西林了。
於是韓教授剛剛因為能先選房感受到的一點好心情,突然就沒了,甚至開始有些吃味。
“行了,老韓,你也彆這副表情。你這次交換可不止是教職,還能去普朗克數學研究所做交流,能收獲滿滿的。”
“嗯,我在喬班還有課的。”
“沒事,韓教授,回頭你把教案留給我一份做參考,你這學期的課我先幫你頂一個學期,反正我的課安排在大二。”
“對對對,等到了大二,正好我的課沒了。我在接小劉的,幫你頂上大二上學期的。伱就安心的去做交流吧,家裡有我們,不會耽誤孩子們的學習。”
辦公室裡其樂融融的氛圍,讓人暖心。
……
李建高沒有浪費時間,當天就把韓教授的資料都發了過去。
至於對麵的效率沒什麼人關心。
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了,不是什麼很緊急的任務,總不需要讓老韓年前就趕過去。
甚至為了照顧韓教授的想法,所裡不到那提前給韓文清放假,讓其回家休整好,還專門把今年年假批到了正月十五之後,韓文清可以在過完元宵節之後再動身前往波恩。
不過讓許多人沒想到的是,韓文清剛剛放假,回家做去波恩的一年準備了,彼得·舒爾茨卻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西林。
真就是悄無聲息,甚至提前沒跟西林數研所這邊打招呼,就一個人坐著飛機來到了華夏京城,沒出機場,直接又轉機到了西林。然後打了個車,來到了西林數研所。
對於彼得·舒爾茨來說,他還真不需要接待什麼的。畢竟來過一次,這次屬於故地重遊。而且他做了萬全的準備。上次來華夏,辦理的臨時電話卡一直在續費所以還能用,手機上也有專門的翻譯軟件。
需要去的重點地址,也都已經編輯在了手機裡,給司機看一眼就知道了。
就這樣,2025年1月27日,蛇年除夕的前一天,下午兩點過十分,彼得·舒爾茨已經到了西林數研所的大樓前,大樓裡的人還沒接到官方的消息。
好在有豆豆。
雖然喬澤早上就已經收到了豆豆的消息,彼得·舒爾茨已經搭乘國內的航班前往西林,但對方既然沒有通過官方發送人已經來了的通知,喬澤便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懶得讓人專門去機場接一趟。
不過等到彼得·舒爾茨到來的時候,喬澤已經帶著愛德華·威騰去樓下迎接。
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而且如果他不下來的話,除非把豆豆調來作保,否則彼得·舒爾茨很難走進這棟樓。
“彼得,你總算來了。知道你會來之後,我每天都期待著能在這裡看到你。不過你選的時間也太巧了。除夕的前一天……告訴我你是故意的對嗎?因為再晚一天的話,明天就要放假了。畢竟明天可是除夕,華夏最重要的節日。”
愛德華·威騰看到這個德國年輕人時,笑著打起了招呼。
“除夕?”愛德華·威騰說這兩個字本就不標準,到了彼得·舒爾茨口中,就更歪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而且此時彼得·舒爾茨正看著喬澤,也就是喬澤的笑點很高,不然肯定會對這個詞的發音逗笑:“我一直以為華夏最重要的節日是春節。”
“你可以把華夏的除夕理解為平安夜。”喬澤簡單的解釋了句,然後說道:“歡迎你,舒爾茨教授。”
“謝謝,看來我選的時間的確不錯。所以明天真的就要放假了嗎?”彼得·舒爾茨有些懵,早知道的話,他就不用這麼著急趕過來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華夏春節是什麼時間的確屬於冷知識。
“嗯,不過明天晚上開始,我打算休息三天。”喬澤答道。
春節一向是休息三天,喬澤已經習慣了。
主要還是家裡有老人,而且他已經結婚了。否則的話,是否需要休息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喬澤屬於最為幸福的人。因為他的工作,恰好是他最感興趣的內容。而且還對全世界都很有用。
“哦,那還好。”
“好了,我們先上去再聊吧。你的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跟我在一起,就隔了一道門。對了,這幾天你可以跟我一起,研究所為我們準備了很多有趣的活動。其他時間我還能帶你到西林市裡逛逛,相信我,等放假之後,你就會成為一個西林通了。”
愛德華·威騰熱情的說道。
是的,起碼愛德華·威騰很歡迎彼得·舒爾茨的到來。
不止是因為這位數學家的加入能夠加快他們的研究,更重要的是他在研究所裡多了個思維接近的夥伴。
華夏的文化雖然很包容,但西方文化跟東方文化畢竟是有著迥異的差距。
“我覺得這些都不著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跟你們探討一下那篇論文,這才是我提前來到這裡的原因。我有幾個問題,細節性的問題,包含第一性原理的推導部分。”彼得·舒爾茨認真的說道。
“你確定不需要先休息?你可是剛剛才趕到西林,時差倒好了嗎?”愛德華·威騰皺著眉頭問道。
“沒問題,我在京城過來的飛機上睡了一覺,現在真的很精神。”彼得·舒爾茨立刻答道。
看起來這位德國數學家此時的確神采奕奕的樣子。並沒有顯露出多少旅途的疲憊。這讓愛德華·威騰感覺很佩服。
如果讓他坐近二十個小時飛機,肯定不可能還保持如此旺盛的精力。
於是兩個人同時看向喬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