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可不知道此時女生寢室有多熱鬨。
他隻知道今天似乎很奇怪,他是十一點才回到寢室,但寢室門竟然是鎖著的,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
他們大概也是跟女孩子出去吃飯了吧。
以己度人是一個優良品德,小學法治與道德課的老師說的,那是整個義務階段唯一一位讓喬澤印象不錯的老師。
雖然這個詞不該用在這種情況,但起碼喬澤記下了。所以他經常以己度人。
但沒等他按部就班的去陽台洗漱,下一刻,寢室門便被推開,隨後三個走路一步三晃,還勾肩搭背的家夥,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搖搖擺擺的走了進來。
巧了,這場景,喬澤也挺熟悉。
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父親是在他讀小學一年級時去世的。
父親剛去世那會,路秀秀每天以淚洗麵,一個星期能有三天會喝的爛醉。
如果不是喬澤看過怎麼做飯炒菜,還能完美複製,大概那個時候就能被餓死了。
好在路秀秀很快便振作了起來,不但戒了酒,還把所有生活的壓力都抗了起來。
否則喬澤的人生大概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所以此時看到這三個人的狀態,喬澤有些疑惑。
畢竟酒真的很難喝,這些人還喝這麼多,也是有親人去世了
……
“欸,喬,喬哥,你今天還,還,還沒睡啊。”張舟醉眼迷離的看著站在寢室中央的喬澤,想站直了身子打個招呼,但小腦很不給麵子,依然是搖搖晃晃的,還大了舌頭。
大概是能勇創天涯六次的男人,終究沒能過第七關。
“嗯,今天寫論文太投入,沒吃晚飯,所以離開圖書館後去吃了麵。”喬澤答道。
“是,是,是跟蘇沐橙一起吧”已經坐到位置上的顧正梁問道。
“嗯!”喬澤點了點頭,這沒啥好瞞著的。
“哎……喬,喬哥,我以前,對,上學期也在張舟,張舟的慫恿下,約,約過咱,咱們學委吃飯,哎……”
“艸,老顧,為啥,為啥沒聽你說過”
“媽的,都,都,都直接被拒絕,拒絕了,有什麼,什麼好說的”
喬澤麵無表情的聽著兩人不太順暢的對話,默默的拿起水壺,給三個人放在桌上的杯子倒滿了水。
根據他小學時照顧路秀秀的經驗,醉酒後總會到處找水喝。
幫三個室友倒完水後,喬澤便走進陽台旁的衛生間開始洗漱。
不著調的對話似乎還在繼續,不過喬澤打開了水龍頭。近處的嘩啦啦流水聲,能有效隔絕他太過敏銳的聽力。
似乎聽到了些“砰砰”聲,但喬澤沒理。
他不願意跟蠢人說話,更懶得理會不太清醒的。
等他洗漱好,回到寢室,意外的發現三個人竟然都已經爬上床了。
也挺好。
喬澤關上燈,如同往常一般上床,準備入睡。
對麵床上一直很沉默的家夥突然傳出一聲幽幽的歎息:“哎……睡不著,要不聊聊吧”
“聊,聊什麼啊”
“聊聊喬澤吧。”
“喬,喬哥,你睡著了嗎”
喬澤沒吭聲。
他覺得老顧應該問他死了沒。
哪有剛爬上床就能睡著的
除非是神。
“看,看來是睡了。”
“哎,跟大神當室友,原來是種痛苦。”
“誰,誰說不是呢!”
“我覺得,他長得,長得沒我帥。”
“嗬嗬,老顧,你擱這兒選秀呢你要有人家一半優秀,說不定蘇沐橙就答應跟你吃飯了。”
“更,更過分的是,喬哥都,都能看懂教授的論文了,他竟然都沒戴,沒戴眼鏡的。太打擊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