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當然不可能真的扔掉。
其實羅曼德·威立很清楚,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把材料模型交出去,把也許能拿到的利潤分潤一些給其他人,由那些對這個模型感興趣的資本來進行測試,就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就不需要他考慮該不該去國會要錢之類的諸多問題了。
如果這個材料模型是真的,那麼前期的投入並不會浪費,還能繼續接著組網使用。
如果真有問題,那麼巨額的損失就不需要他來承擔了。
一場賭博而已,自負盈虧。
相對於材料模型本身的價值,這兩、三億美元的投入屁都不算。
而且羅曼德·威立太清楚手底下那些專家的德行了。
這種事情必然都是往高了報價的。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問題,美國官員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為了資本而服務的。
在此前提下,率先考慮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無可厚非。
畢竟他其實也一樣。
萬一材料模型是真的,那相當於他主動分潤出去了數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利潤。
說實話,這讓他很難忍受。
本來這將全部是屬於他的資本。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個主意,其實完全不需要那麼麻煩。讓那些該死的專家都見鬼吧!超算中心跟存儲中心為什麼要買呢?完全可以租用。
看,我們一下就能節省出大把的經費。我們擔心的無非是這個安裝程序可能存在破壞性的東西。但隻要不在這棟樓裡進行測試。我們甚至不需要讓國會山那些老爺們知道這些。”
“但如果真造成了損失?”
“找人去做!這並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隻需要儘快得到一份最終的報告!確定這東西是否安全!至於萬一出事情怎麼不跟我們扯上關係,不需要我教你吧?”
“明白了!另外還有關於光刻機的情報,是不是應該跟我們的盟友共享?”
“不急,這個我會彙報的。”
“好的,閣下。”
……
在羅曼德·威立做出決定後,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回歸到了正軌。
華夏,依然守在西林工大第一線的本·羅尼在經曆了最惶恐的一段時間後,發現沒人找上門來,便也回歸了平靜。但這隻是表象。
苦惱源自於舔狗,真舔狗不得好死!
本·羅尼在離開華夏前是真不想再跟陳藝文接觸得過於頻繁。
即便他能從陳藝文的諂媚中收獲許多精神上的滿足,但跟安全比起來,他還是能抑製住對虛榮心的需要。
然而陳藝文明顯體會不到本·羅尼的苦心。
隔三差五就會來詢問事情辦到哪一步了,東西送回去沒?什麼時候才能兌現承諾,給他美國綠卡,讓他能回到精神母國。在哈佛美麗的校園裡徜徉。
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舔狗,當然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但如果這條舔狗不聽話,動不動就喜歡齜牙,沒事兒還喜歡拆拆家,那就成煩惱了。
本·羅尼就在經曆這種煩惱。
陳藝文似乎完全不懂避嫌是什麼意思,他甚至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首歌頌美國的詩,來表達忠誠!
這特麼是人能乾出的事?
繼續這下去他是真受不了,每天擔驚受怕的。
但聯係上麵,上麵隻是不停的安撫他,隻讓他保持緘默。甚至給他出主意,把陳藝文的那些消息都保存起來,以後正好可以借機威脅,讓對方做更多的事情。
好吧,他能怎麼辦?
至於陳藝文,純屬是閒的。
刺激的任務完成了,暫時又看不到效果,平淡的生活就顯得太過無趣了,總得找點樂子。
主要是他的ai心理學研究需要對象,但豆豆明顯不太配合他。
至於呂北這邊也有收獲,已經把本·羅尼在華夏聯係的一連串上線都摸清楚了。
但豆豆那邊沒有消息,便也沒人動,先丟那養著,反正這種事多了,也不太在乎了。
說到豆豆是真讓人又愛又恨。
尤其是對於呂北來說。
這小家夥最近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是:“我跟你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該問的彆問哦。這些是你能知道的嗎?”
這句話用稚嫩的童音說出來,讓人想生氣都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