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董仲舒和公孫弘入水後被抓了一次,兩人此時都有些畏水,不敢從湖麵上穿梭而過,隻有踏足在山地又或大船上才有稍許安心。
高郵大湖的湖麵上,董仲舒等人呼來了船,也登上了船。
但隻是短短頃刻,高郵大湖晴日中下起了磅礴大雨。
沒有一絲烏雲,雨水就瘋狂墜落了下來,哪怕是用瓢潑也不足以形容。
「他來了!」
暴雨墜成的水幕中,哪怕江都大船有排水孔,這幾艘大船也有緩緩的下沉感。
董仲舒站在船舷旁,他臉色肅穆看向雨水,而公孫弘則是催促眾船夫速速劃船靠岸又或離開。
「仲舒能不能克他?」
「技多不精,無從下手!」
公孫弘低問一聲時,董仲舒也隻得搖了搖頭重複了此前探討所言。
如果是普通麵對麵的鬥法,一切都還好說,如果這位龍王顯了龍軀卷起巨浪,將他們所踩踏的大船掀翻,一切的爭鬥就將回歸到此前。
「閣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想必不會行偷襲之舉,若有能耐就堂堂正正與我等鬥一場法!」
董仲舒看向大船下翻湧越來越急的水浪,也隻能出聲激將。
「你壞我兒道場,多少要給個交代!」
一朵水花從湖麵噴湧而出,敖厲踩踏水浪而出。
他捋了捋披著的長發,而後伸手指向董仲舒和公孫弘。
「你這處水府有陣法運轉,最遲三天就會將我們挖出的洞填平」公孫弘大喊道「你關押了我們十多天,我們隻是挖了個孔求生,也不會破壞到你的地方,這事情應該算是扯平了!」
「三天……那你們說的扯平似乎也有點道理!」
敖厲摸著下巴。
如果水府運轉三天就能將水牢修複,那他還真沒損失什麼。
敖厲覺得自己還是很講道理的人。
正常而言,他就此收手也行,但隻要想到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兒子,他一時覺得多少要請這兩位大儒教導教導一段時間。
他這數天和董仲舒等人聊過,清楚了這兩人都是有學識的人,而且在大漢國屬於首屈一指的文化人。
也隻有這種級彆的人才能擔當敖青的老師。
見到了名師,他哪有放過的道理。
這讓敖厲尋思了數秒。
董仲舒等人本以為敖厲就此止住時,隻見對方伸手一揚。
「既然你要求堂堂正正鬥一場法,那我就滿足你」敖厲想了後大喝道。
「不對勁啊,仲舒兄」公孫弘吐槽道「咱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是說錯話」董仲舒搖搖頭道「不論我們是不是這麼說,他都會尋理由將我們擒拿回去。」
「那真是豈有此理了!」
公孫弘一臉的義憤填膺,但眼睛則是不時瞄向高郵大湖的兩岸,尋思著如何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逃離這兒。
他和董仲舒就是這艘船上最高水準的大修煉者,其他人做不得數。
看著幾個大喝拉弓的壯漢軍士長,公孫弘不免還計算了這些人能抗衡多長時間,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爭鬥契機。
但公孫弘的思索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個軍士長拉弓放箭,瓢潑大雨頓時化成了冰雹。
這些冰雹小如龍眼,大如雞卵,劈劈啪啪砸落時宛如一陣石頭雨落下。
被砸得抱頭鼠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這艘大船甲板被砸穿,湖水咕嚕咕嚕從洞裡冒了出來。
一旦再度陷入水中,他們麵對敖厲將沒有任何地利優勢,又會化成待宰割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