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讚歎。
他們的話題從尋人順利過渡到取名。
張學舟在取名上一向是亂來,有什麼名字方便用就用什麼名字。
但為了磨蹭時間等待水府之事結束,他不免也是扯東扯西,提及著取名的各種忌諱,又有陰陽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如何契合名字。
一套套瞎掰的道理說出來,張學舟自己甚至都差點覺得很有道理。
等到周圍多了十餘個抓魚的船工和軍士聽,又看到敖厲從遠處走來,他才意猶未儘收了嘴。
“這取名真是一門大學問啊”敖青小聲感慨道“像我們取名就很隨意了,我爹看我背上有青甲,就給我取了個青的名字,他自己也是隨便改名,聽到很多龍讚歎他太厲害了,他就改名成了厲!”
“率性隨心也是取名的學問!”
張學舟點點頭。
見到敖厲走到跟前下了水前來撈魚,他止住了嘴。
一些旁聽取名學問的船工和軍士沒得聽,也隻得嘮嘮叨叨其他,儘量用聊天轉移湖水寒意帶來的侵襲。
敖厲入水撿魚的時間不太久,他聽著船工和軍士的聊天,臉色隨後有了變化。
這不僅僅是董仲舒和張學舟提及,哪怕是江都消息靈通一些的軍士都在議論赤霄劍。
敖厲的心情很糟糕。
他不免伸手掐了個法訣。
峭壁之下,高郵水府所在的湖麵上一個漩渦開始慢慢顯出。
隻要沿著漩渦向下,江都王等人就能正常進入高郵水府,從而將董仲舒救出來,也能搜刮水府中遺留的一些財富。
等到江都王等人搜刮完畢,敖厲再關閉水府禁製,讓這些人匆匆逃出,事情到這兒幾乎就能告一段落了。
江都王獲得了探索水府的樂趣,董仲舒完成了親近江都王的目標,公孫弘救出了董仲舒,也能得到董仲舒的承諾,而敖厲也算是送走了瘟神,還能得到董仲舒教導敖青的保證,又避免了與大漢朝庭的衝突。
諸多事幾乎是一舉數得。
這其中的代價隻是敖厲退讓一步,讓江都王撿走一些對他們而言價值一般的珠寶。
“嘭!”
見到江都王一雁翅鎏金鏜落下,隨後整個人從懸崖上跳下破水而入,敖厲不免也是微微扶額。
就這種冒失的對手,哪怕來上十個也難於針對他。
退讓江都王確實很丟龍,但避讓赤霄劍凶威並不丟臉麵。
“甭管那把劍是真是假,也不管誰持劍,反正我們不去賭命就是了!”
敖厲朝著敖青有意無意低聲提醒了一句,這讓酒醒了大半的敖青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來了。
在涉及性命這種事情的麵前,保持謹慎小心絕對不會有錯,哪怕慫一點也好過沒命。
“大龍神……你說什麼劍來著?”
偷聽牆角多時的毗藍隻覺又接觸了一樁大事。
這不僅僅是她的談資,如果其他人有所需求,她還能拿這些消息交換一些糊口之物。
“又要報夫仇,又要給我的孩子一個最好的成長環境,我真是太難了!”
毗藍念叨叨了數句,隻覺妖生艱難。
她也隻能多長點心,四處偷聽點牆角,爭取獲得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萬一某天因此發了財,她也算是能將奔波勞碌的生活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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