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斷的修行也會讓天地二橋打通,最終迎來與域外天魔碰麵的對決。
而張學舟也無法中止修行來阻隔對方,一旦他修為弱化,域外天魔就會反向不斷侵襲他,直到完全接管身體為止。
在這種主動權的爭取中,張學舟屬於陪跑,但又不得不跑,甚至需要爭取跑得更快一些。
「那枚黑核極可能是讓域外天魔不死不滅的神格,它並非藏匿於我的腦袋中,而很可能是在某個特殊的地方,隻待有需求時才調用,否則見識過一次的荒沒可能發現不了我腦域藏著神格!」
想到濕公佛子額頭的黑核,又有自己的黑核,再結合了荒在他腦域的角逐等,張學舟也不斷猜測走向真實。
如果他腦域沒有藏著神格,那神格隻可能藏在貫通他兩具身軀穿梭神魂的特殊空間中。
那是張學舟眼睛一睜一閉的地方,也是他至今難於看穿的黑暗之處,亦可能是火流星的來源之處。
諸多事情看似沒有絲毫關聯,但又關聯著萬千絲縷。
如果不想在自己腦域中混戰,張學舟或可以通過高水準修為抹除域外天魔在天地二橋中隱匿類似術法控製的印記,又或尋覓出對方真正隱藏之處,直接破掉對方的神格,從而獲得徹底的自由。
本是緩除頭疼消耗妖力,張學舟倒是意外想清楚了不少事情。
而且張學舟覺得敖厲這枚龍珠很可能對他將來應該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想到這兒,張學舟不免還多了幾分討好之意,免得他將來想借用龍珠時被對方拒絕。
「到了到了,我就在這下麵碰到的姚元廣那個死騙子,他在這兒騙的我呀!」
不斷飛縱,也愈加接近長安城。
張學舟隻覺體內妖力都有了貧乏,但所幸的是長安城終於到了。
毗藍朝著下方一指時,張學舟腦袋一歪,隨後就朝地麵衝落而下。
「大哥就是大哥,飛縱起來比我猛多了,落地也比我直接!」
累癱趴在敖厲身上的敖青看著張學舟一個猛紮落下,這種宛如跳水落地的姿勢讓他嘖嘖稱奇,隻覺張學舟諸多能耐都比他強。
「他那不是落地直接,而是他體內力量不足以支撐身體飛縱掉下去的!」
敖厲漫不經心回了一句,他妖軀朝著下方迅速一探,他剛欲抓住妖力近無垂直下落的張學舟時,隻見對方腳底生風,隨後將身體穩穩托了起來。
「好手段!」
從妖力切換到法力,張學舟動用飛縱術的能耐幾乎是無縫銜接。
少有人擁有一門飛縱本事後還學其他,也少有人身體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張學舟這種情況讓敖厲嘖嘖稱奇,隻覺張學舟能耐並不墜雷震子傳人的威名。
他伸出的手迅速收縮而回,身體一扭化成人形,預備的衣裳往身上一披,同樣飄然而下。
敖厲往昔覺得自己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從龍身切換到人身堪稱無縫銜接,又能迅速穿衣和轉換飛縱之術,但在此時此刻,他隻覺張學舟的動作更為自然。
這有對方飛縱術的暴力切換,也有對方天衣的與眾不同。
雖說這其中有借用外物的功勞,但能獲得這種外物本就是一種能力。
這讓敖厲難得開口真正地去誇讚。
敖厲對漫長生命中一些小小的爭執並不會太在意,哪怕涉及利益之
爭,又或子女與誰交好等都是如此。
等到時間長久後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會恢複最正常的狀態。
如果張學舟能靠著這種天資不斷修行向上,甚至去叩開長生的命門,敖青很可能會擁有一個較為長期的朋友。
敖厲的心態很正常,當今的時代不是千年前修命的時代,想獲得長生極難。
哪怕是南贍部洲曾經冠絕一時的人類天驕們也飲恨消亡在曆史長河中。
當今這個靈氣和靈玉貧乏的年代想長壽難度確實非常高,大多數人注定成為短命種,幾乎不可能延續長久的壽命,隻有新生的大妖們依靠種族優勢才能活得長久。
直到此時,敖厲才有了一絲看好張學舟的念頭。(www.101novel.com)